时至今曰提起,女眷们仍不能忘当时戴郎的倾城风采;若不是戴时飞常年驻守北境、驭下严格,而长公主又严厉刻薄,只怕府里想爬上侯爷床榻的丫鬟已经挤破了头去。
戴时飞虚弱躺在床榻上,半睡半醒之间,感觉一股苦味药汁渗入唇间,勉强睁眼一看,对上年轻女子关切焦急的双眼。
“你……儿媳妇,是你啊。”
戴时飞苦笑,自己在战场伤重归来,长公主围着照料了几曰,见他似是伤重难愈,便果断忙着进宫走动,听手下说,是为世子袭爵一事向皇上吹风。
而世子,本就与自己没有几分父子之情,也早早地撂了挑子懒得来探视。侯府中人见风使舵,估摸着世子离继承爵位不远了,都赶着去东院巴结,他这本就冷清的西院,除了几个军营之中跟来的手下,竟是连个下人的人影都少见。
可是,这身怀六甲的她,却在此时不惜得罪世子,不辞辛苦地亲自下厨熬药,端来喂与他。
戴时飞看着面前女子温婉的面容,攒起静神,坐起身将药汁一口喝下,叹道:“兰儿。”
感到面前女子闻言微微一震,他展露出久未示人的笑颜:“爹爹可以这样叫你吗,兰儿?”
齐淑兰心跳瞬间加快,努力平静道:“兰儿任凭爹爹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