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无效。”
林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一想到自己错失了一个知道他秘密的机会,实在意难平。
于是干脆不由分说,单手握拳,放在他下巴下端,做采访状:“请问柏先生,您的房间为什么去不得呢?”
话一问出来,她感觉到柏程渊目光明显一沉。
原本底气十足,这会也不由得有点虚。
她知道这个问题多少有点禁忌。
可是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了。难道说……还是不可以问吗?
果然。
柏程渊静了片刻后,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重新按回到座椅上,伴随着一声:“幼稚。”
强行终止了这个话题。
虽然他没因为她的提问生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有点难过。
好像她一点一点被他参透。
而对他,自己始终一无所知。
哪怕关系更近了一步。
不对,所谓的关系更进一步,可能也只是她单方面这样认为的吧。
亲一下能说明什么呢?
都是结婚快半年的人了,不用白不用,不是吗?
林冉没再烦他。
默默回了手,没打采地扫了眼窗外。
冬日以来,市区的街道上几乎没人。
路边的树早已枯黄,满地的落叶,似乎在等待一场初雪将其掩埋。
车内温暖的气流,已经让车窗上起了一层薄雾。
透过朦胧的窗看过去,连夜灯都显得如此萧瑟和孤独。
林冉垂下眼帘,轻轻叹了口气。
失落的表情印刻在反光的窗面上,被一旁的柏程渊尽眼底。
—
回到家,林冉也不像以往那么聒噪。
轻轻地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了。”
然后低着头上了楼。
换下心准备的衣服,卸掉无比致的妆容。
此番行动,除了多了一个吻以外,似乎在情感上也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呢。
倒也不能这么说。
她是有波动的,起码在他吻她的时候,她是真的很开心。
林冉泡在浴缸里的时候还在想。
妈的,怎么变得这么没出息。
竟然悄悄把主动权递给了柏程渊这个狗男人。
当初明明那么讨厌他,最后还是她先动心,她可真是好恨!
带着这种愤愤不平的心情,林冉泡完澡,换好睡衣。
决定下楼喝杯牛奶。
步子迈出去,才发现,柏程渊就倚靠在沙发上,半歪着头,一动不动。
他阖着双眼,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林冉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毫无反应。
睡着了啊。
很好!
她忽然就萌生了报复心理。
迅速回卧室取了根黑色碳素笔。
你不是不回答我吗?那该有的惩罚必须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