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夫妇衣着朴素,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因此一路行来,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而那些认得他们的人,更加不愿去招惹他们。
当然,各派的高级眼线看见夫妇的马车,其中少数的谨慎多疑之人,难免会试探一二。可这些眼线不知道,夫妇二人潜隐深山近十年,新修了一门秘法,能短暂通过内力来营造幻象。
当马车布帘掀开,只有宫咸走下来时,隐藏在暗处的少数眼线也只能失望而去,没有再怀疑这对夫妇。如此一来,自然更是风平浪静。
马车来到山岭之下,观察了一下四周,确信无人,夫妇二人跳到地上,张茹一脸慈爱地对着车内说道:“咸儿,出来透透气吧。”
帘布掀开,俏公zǐ_gōng咸面带微笑地跳了出来,却没有放下帘布,转身对着车内的少女道:“媛媛,下来吧。”
巫媛媛正准备动,结果张茹却一把拍掉儿子的手,盖上了帘布,警惕道:“咸儿,不可让那女人见光。”
宫咸好笑道:“娘,此地没有什么人,媛媛都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月了,再不出来会闷死的。”
张茹哼道:“好你个小子,还没娶过门呢,就开始心疼人家了?前几日才刚刚落脚客栈,她没有休息好?乖儿子,别怪娘没提醒你,你要是不怕她被人发现,尽管让她出来,到时煮熟的鸭子飞了,可别怪娘。”
听到这话,宫咸不禁犹豫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功最近几天就会突破,到时便可安心享用这个绝色少女,若在这种节骨眼上功败垂成,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权衡一番后,怜惜之心终究抵不过失去巫媛媛的担忧,遂笑道:“孩儿都听娘的。”
张茹宠溺地拉着儿子去树下休息,离开时,却看了马车一眼,意味深长地警告道:“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不管你是所谓的天下十美之一,还是三江盟公主,我家咸儿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别想动什么歪脑筋,你注定是我宫家的媳妇,这辈子都逃不掉!”
宫咸已经够霸道了,没想到她比儿子还霸道,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估计宫咸的性格养成就和这女人有关。
马车内,巫媛媛气得眼睛通红,银牙都快要咬破红唇。
她心高气傲,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天天被当成犯人一般看管,毫无自由不说,明明是这一家人强掳了她,却搞得像是她高攀了一般,简直是莫名其妙!
若非武功被封,她恨不得和这一家人同归于尽。
“我该怎么办?”
虽然这些日子,巫媛媛惊险地躲过了魔爪,没有让宫咸占到任何便宜,但那是因为对方终日沉迷修炼之故。
女性本能的直觉让她不安,总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尤其想起宫咸越来越肆无忌惮,仿佛要脱开囚笼的火热眼神,巫媛媛便觉一阵汗毛倒竖。
无人能理解她此时的恐慌,明明与外边的天地只隔一帘,却像是身陷不可抽离的深渊之中,只能无助等待着悲惨命运的降临。
不行,她不能放弃!
脑中回忆起上次在天府反制摧心婆婆的一幕幕,巫媛媛又涌起拼命一搏的勇气,只是当时有卓沐风在,这次她只能靠自己。
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巫媛媛悲哀地发现,自己毫无办法。张茹对她看管得太严了,即便是落脚客栈,也会等进入后院,确信四周没人后才押她进入客房。
而平常餐风宿露时,更是滴水不漏。就算她想撒尿,也早就准备好了恭桶,就是不容她离开马车半步。
甚至于,每次撒尿宫咸都会跳下马车,还是她强忍着尿液,直到有一次快要憋坏时张茹见她执意如此,才让儿子妥协的。
否则她早就清白不保了!
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没办法露面,之前也曾尝试好几次制造动静,大着胆子掀开布帘,结果张茹那个臭女人居然敢扇她嘴巴,还威胁她再敢乱来,就把她衣服扒光,让宫咸先欣赏个够!
试问她能怎么办?
巫媛媛越想脸色越苍白,她真的好笨,每到这时候,她总会万分想念卓沐风,若是那个大坏蛋在这里,兴许就会想到好办法了。
苦思无果后,巫媛媛抿了抿嘴,暗自决定,若天不助她,那她只能选择自尽一途,纵是死也绝不容任何人侮辱!
同一时间,卓沐风也悄然进入了羽华城。
老巫就在城外,所以这厮打算立刻前往,却率先发现了天爪留下的暗号,等来到指定的巷角,从一处墙瓦堆中拿出一卷纸后,立刻若无其事地离开。
等进入了客栈的客房,才打开纸卷,仔细浏览上面的内容,都是这段时间天爪搜寻所得的结果。
孟九霄已经出现,然而巫媛媛却毫无踪迹。
上次卓沐风特别要求过,希望能得到这段时间涌入羽华城的各方武者的信息,因为他奢望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所以这份情报的后面,分门别类列出了许多知名高手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