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白水睡的神清气爽,不同的则是卢鱼一宿没睡,双眼带着黑眼圈,看起来甚是可怜,白水不知道自己睡觉陋习,但是卢鱼体验到了。
本来因为睡在白水身边而无比激动地睡不着,苦哈哈地挺到了自己有了睡意后,这白水就像只毛毛虫一样,缠上了自己的身子,手臂抱着自己,一只大长腿压在自己的腿部,自己就像是个大枕头一样被白水蹂-躏着,直到白水醒来。
“怎么没睡好?是换床的原因吗?”白水见卢鱼点点头,心里的担忧总算过去了,他生怕自己睡着时再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吓坏了人家,“快来吃饭吧!我煮了粥。”
自从白水得知卢鱼喜爱自己的做饭手艺后,他便自觉地拦下了,白家大厨的职位,每天早中晚都会为卢鱼准备美的饭菜,一顿饭菜过后,卢鱼要去田里看看庄稼,白水则要去池塘钓鱼。
“我看你那次在一品斋好像对那焖煮鱼很感兴趣,我今儿再给你做一回。”
白水对卢鱼是越来越好,连卢鱼都有些后怕了,生怕自己做错了事,白水便不再这般对自己不好了,所以对白水提出的任何建议都会绝对服从。
人在未尝过糖的甜头时,还能吃得下苦药,但凡吃过了这糖的滋味,这吃苦药就越发的困难。
走到了岔路口,白水与卢鱼分开各走各的,白水扛着鱼竿,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未走远卢鱼的视线。
白水怎么想也没想到,会在这池塘遇见这个人,一想到卢鱼便对这个人没了示好的耐心。
眼前的池塘不是特别大,但却胜在水草丰美,尽管如今万物已然秋风之姿,池塘却仍旧绿得茵茵,只有扎根于池塘的水草,那微黄了的草尖儿,有些驳了这池塘带着生机的绿意。
“白公子,这么早就来垂钓啊。”赵束看着绕了一大圈坐在池塘对面的白水,没有想太多笑着跟人打招呼。
赵束虽然热情得狠,却完全没有调动白水的激情,颇为冷淡地回了个“嗯。”便没再多说,白水说到底也是一个自私的人,他知道赵束是卢鱼在荆川唯一的好朋友,应该好好沟通,两家友好往来,但只要他一想到卢鱼提起赵束那微笑的眼睛,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爽。
“白公子,卢鱼这几天可好啊?我听我媳妇儿说你们家买牛车了,改天给我们家用用可好啊?”
人都说个子矮藏心眼,确实没错的,看如今赵束那完全不在乎白水的冷气压,在那讨便宜,就可以知道了。
然而,白水的重点却没有放在赵束借牛车身上,而是他有媳妇儿这一关键点上,不禁抬头凝视池塘对面,赵束那张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脸,“你有媳妇儿?”
“啊,是啊,怎么我不像吗?是咱家童养媳,从小跟着我感情好着呢。”赵束完全没有想到白水会抬头,这一抬头着实惊艳了他的眼,都说这白书生俊俏,上一次没仔细看,如今这一看还果真是英俊。
“我没那意思,只是一直没见过,好奇而已。”白水一听赵束的话,忽而心结尽开,全身毛孔舒畅,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说话不禁带了几分愉悦,“哦,你要借牛车,随时都可以,我不在家就跟卢鱼说。”
“哎,好好好,先在这谢过白公子了,以往都是要在刘大伯那借牛车,但要排号轮流使用,到了咱们这里,说不好听的,田里的庄稼都堆不新鲜了。”
庄稼最注重的是时气,荆川的人更是算好了日子的割粮食,有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