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色以及眼底下的阴影，不由地瑟缩了一下。见鬼！那个梦到底是从何而来？

他走进浴室，然后又爬回床上。但是，尽管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却还是不能将刚才噩梦中skinner从他眼前消失的景象抹去，留下他一个人接受他离去的事实，就像samantha和scully曾经接受过的一样。他无法做任何事来阻止它，他总是这么该死的无能，永远只能做一个环境和命运的牺牲者。这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每一个他爱过的人，每一个他爱过的人……

mulder咬住嘴唇。

爱，自从他允许自己爱上任何一个人以来，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skinner已经进入了他的内心，就像一种无法抗拒的自然力一样，并且扎根在那里，好像他天生就是那里的统治者。

mulder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地想着skinner一个人毫无戒备的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危险……

他足足与自己挣扎了半个小时，最终不得不放弃继续睡觉的奢望。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蠢，那只不过是他一个令人恐惧的噩梦，但他就是无法停止自己的担心。失去skinner将会杀死他，不管是可能还是不可能，他都不能站在旁边让它发生，如果他那么做，他将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mulder起床，抱着他的毛毯和枕头，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抓起了他的枪，然后他悄无声息地爬下楼。在skinner的卧室门外站了几分钟后，他冒着生命危险推开门……

skinner正躺在床上，胳膊和腿像往常一样随意地伸在外面，wanda在他一条肌肉强健的臂膀下安卧。

当mulder进来时，她抬起头，他示意她保持沉默。

她没有动，只是一直用闪闪发光的绿眼睛凝视着他，看着他在床脚的地板上躺下，并拉起毯子盖在身上。他甚至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是让skinner发现他在这里，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他只知道他必须在这里。

mulder在几秒钟之内就睡着了，他主人深深的，安抚的呼吸声打消了他的疑虑。

8点刚过，他就醒了过来，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会觉得喘不过气来,但他立刻就找到了原因：wanda正坐在他的胸口上，用她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她显然是对这在地板上躺了大半夜的男人有了一种新的评价。

“wanda，有一种说法你应该知道，那就是“好奇心杀死猫”，记住。”mulder小声地对她说，同时扫了他熟睡中的主人一眼，确信他没有听见他的胡扯。

他飞快地祈祷，感谢所有的神保佑他这个失眠的奴隶。事实上，他的主人睡得非常沉。

他把wanda从身上抱下来，悄悄的把她放回床上。“只要把它当成一个友好的警告。”他低声说，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她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听起来就好像是火山爆发的声音一样，mulder急忙将她丢出门外，幸好他的主人只是咕哝了几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你睡的还好吗？”当skinner一个小时后坐起来品尝mulder准备的咖啡时，他敏锐地看着他的奴隶问。

“是的。为什么这么问？”mulder戒备地回答。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主人，他为什么就该死地找了一个脑袋后面长眼睛的，而且他似乎连在熟睡的时候都能知道这个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你的穿透。”skinner温和地回答，“我想你晚上可能会有点不舒服。”

“噢，是，那个。”mulder耸耸肩，“不，我很好。”

“所以你睡的也很好，是不是？”skinner重复着问了一句，他那双喑黑的眼睛一直像探照灯似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