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人祖坟了?下手这么狠?”
庞夏脸皱成菊花,心道:我再狠,也狠不过你这张嘴啊。
“哎,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对了,你来的时候看见高扬了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他刚才应该在我旁边。”
“那瘪三叫高扬?”
庞夏继续保持菊花脸:“人家那穿着怎么也算成功人士吧?怎么到你嘴里就成……”瘪三了呢?
宴殊冷哼一声:“那怂样不是瘪三是什么?你流了那么多血,他倒好,一点事没有,整个人缩在一旁跟老鼠没什么两样,在医院被警察带去录口供了,不过我估计,就他那样,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庞夏也挺奇怪的,高扬以前可没那么说怂啊,正想着呢,青青悠悠走了进来,两人眼睛鼻子都红了,那副受了惊吓的可怜木有庞夏看着都揪心,赶紧就想坐起身,把两孩子搂进怀里,宴殊及时伸出一只手,一按他胸口,命令道:“躺着,别动!”
庞夏憋屈地躺回去,冲着孩子叫了一声:“青青,悠悠。”
“爸爸,呜呜……”
悠悠泪奔着朝庞夏跑了过来,扑到床边也不说话,就不停抹眼泪,“呜呜……爸爸……呜呜……”
青青擦了擦眼泪走过来,伸手抓着庞夏的手,带着哭腔问:“爸爸,你痛不痛,肚子饿不饿?”
“爸爸没事。”庞夏把眼泪忍了回去,他知道自己这次把两个孩子吓坏了,赶紧朝他们露笑脸,“爸爸一点都不痛,你们俩别哭了,哭的爸爸心都要碎了。”
这边上演fù_nǚ情深,那边宴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走了进来,站在宴殊旁边,也把小手塞进了宴殊手心里,宴殊低头看了他一眼,宴星紧张的回视他,宴殊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不过终究没有甩开宴星的小手,宴星高兴坏了,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
张哲出门,走到楼梯口才接了电话。
“喂。”
“我已经在飞机上了,庞夏怎么样了?”
李景行的声音听起来还算稳,不过张哲还是有些犹豫,不确定要不要告诉他,张哲忽然沉默,倒是让李景行有些心惊。
“他是不是真的……?”
“嗯……确实是。一个多月了,还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李景行声音有点冷,隔着电话张哲都能感觉到一股寒风吹了过来。
“呃……现在能不能保住,我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说,不过出血这情况其他孕妇也有,关键是庞夏没到三个月,有点悬。”这下变成李景行那边没声音了,张哲等了半天,都以为自己电话出问题了。“喂?喂?李景行?”
“嗯……”李景行略带沙哑的应了一声,“他怎么样?伤得重吗?”
“大人还好,受了点伤,养养就好了。”张哲叹了口气,“不过小的也没到最糟糕的地步,你也别担心,有我在呢。”
“好,我大概每天早上七八点钟到,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李景行这话说的尤为认真,张哲笑了笑,说:“跟我还这么客气,那我等你回来安排医院,给庞夏做个检查,你知道我已经净身出户,再利用张家的关系我怕他们会查过来。”
“我现在就给廖凡打电话,让他安排。”
“行,那先这样,对了,庞夏醒了,你要跟他说话吗?”
“……见面再说吧。”
李景行挂断电话,张哲倒是拿着手机笑了起来:“这人,该不会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吧?嘶……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好像还真没见过他失控的样子啊,可惜!”
难得的一次机会,又错过了。
十点半的时候,楚墨也过来了,庞夏的事情她并不知情,宴殊告诉她的时候,楚墨忍不住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和你一样。”楚墨流着眼泪,紧紧拉着宴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