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你没事了，祖修，你看着我。”陆然扶住祖修坐在了沙发上，“听着，你没事了。好吗？没事了。”

“恩，”祖修眼底闪过一丝忧郁。“我没事。我没事。他们……全都死了。”

“我醒来，周围都是没了气息的兄弟。我喊，我叫，我哭，没人理我。”祖修惨笑着把手指插进头发，“这时他出现了，他说我是唯一一个通过这次考验的，之后我活着的使命就是超越擎天，成为他的对手。不论用什么样的手段，赢他，和他作对。这就是我剩下的人生。”

祖修手臂支在腿上，头不自然的躲避着陆然的视线。

“那之后，白严的头发、指甲、眼睛都变成了蓝色。用过好多方法，指甲变回去了，可是头发和眼睛都改不回来了。所以，白严那之后用的都是假发。”祖修笑着点了点头，“假发。”

“……”陆然坐在祖修的身边，之前脑海里的疑点，慢慢清晰。

“他后来投靠了一个姓祖的人，那人曾经是老爷子的兄弟。就此，白严改名叫祖修。”

“他开始到处找寻那群兄弟的家人，却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失踪了。只有一个叫王均的，也已经……不过好在还能活下来。”祖修定了定神，回头看向陆然，“再次回到擎天身边想过要报仇，可是后来我改变主意了。他比我可怜。他知道了。不是我告诉他的，他早就怀疑老爷子对失踪兄弟们的说法，终于有一天他发现了。呵。”祖修的眼闪着一丝阴霾，“知道吗？他对老爷子举枪了。他问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是我们中最小的，才15岁。呵呵。”

“bangbangbangbang！”祖修对着陆然挑起眉毛，睁大了眼睛，挥手道：“他开枪了。不过没打老爷子，他试图自杀，但是被守卫的人制住了。子弹全部打在天棚上。”

“幸好。”陆然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看在祖修眼里却是另一种无奈。

“那之后他们就决裂了。擎天也在到处找幸存的人，但是他一个都没有找到。我放弃了复仇，但是并没有离开。或许是出于对白严的愧疚，擎天从来不曾怀疑过什么。或许是怀疑了，但一直姑息。直到你出现，然后一切都爆发了。”

“你为什么，要……”陆然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词，却发现连这句话都是多余的。

“我爱你，但是我没有杀他们。”祖修定定的看着陆然，“王均，那个幸存下来的可怜人把所有的仇恨都算在了擎天头人。但是我却不能杀他，擎天也不能，我们欠他的。”

“不能吗。”陆然淡淡道。

“我有责任，一切都在我。”祖修看进陆然的眼，那眼里深深的隐藏着什么，他看不清。

咻

“小心！”

“然然！”

第八十章 别救我

突然袭来的一枪，对于走神的祖修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幸运的是，陆然及时推开了身前的男人，那颗子弹，咻的一声穿透了男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