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昀殿
“陛下,您都揉了半天眉心了,喝口茶提提神,莫要累坏了身子。”王喜端来一盏茶,轻声道。
“端上来吧。”冉觉扬了扬手,“王喜,你觉得此事该信谁?”
王喜将茶盏放在了冉觉手边上,道:“这朝堂上的事奴才怎么懂,奴才只懂得怎么伺候皇上。”
掀开茶盖,还有些热气腾出。冉觉喝下一口,觉得舒爽了不少。
“在其位司其职,你做的对。”
王喜霎时喜气盈身,“奴才谢陛下夸奖。”
“可有些人,手伸的太长了些。”冉觉目视远方,眼神阴骘。
*
“太子称病,你不去探望探望?”广靖问。
漠北王府里挖了一口湖,湖中建了个湖心亭。这几日朝堂上纷争的厉害,太子又称病,便索性停了课。不必日日去宫中拘着,祁子澈便乐得清闲,便整日蹲在湖心亭上钓鱼吹风。
“不是说了闭门谢客么,我去干嘛?”祁子澈拿着钓竿,正往上拽。
“别人是别人,你总得有些特殊待遇呀。”广靖翘了个二郎腿,斜靠在榻上。
“既知他无事,又何必去添乱呢?”一条三寸的鲤鱼被甩进了桶里,抛出了一条圆滑的弧线。
“你越来越理智了。”广靖直起身,拍了拍祁子澈的肩。“这是个好兆头,以后别跟个老妈子似的,什么都要插上一手。这风筝线,要松的时候扯一扯,紧的时候松一松。你一直死拽着,不断才怪。”
祁子澈一把扳开了他的手,“说的好像你很懂似的。”
“别的比不过你,这些我可知道的多。我说的你可别不信,我当年也是百花丛总共片叶不沾身的人。”广靖的脸上透着些骄傲。“若是我上回也跟你一块下来,便也没这么多事了。”
“闭嘴。”祁子澈扬起鱼竿,将广靖扫落进了水里。
广靖在水里探出头来,做了个鬼脸,“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吧,啧啧啧。”
“你这张嘴,会让你死的很快。”
“我长生不老,死字可与我沾不上分毫。”广靖一头扎进了水里,瞬间没了影子。
祁子澈冷哼一声,提着桶回了正厅。
“主子,您今日获不小啊,这些可要厨娘做了汤喝。”海盛扫了一眼木桶,咧嘴一笑。脸上的肉便挡住了眼睛,连缝也不剩。
“一半做汤,另一半……”
“留到明日做?”
“去弄只花狸猫回来养着,另一半,喂猫。”
第13章程国公
于忌受贿一事,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抓了些大头,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京中人人自危,便敛了不少。冉彦虽受波及,但全身而退,安然无恙。
程府
程伏鹰坐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