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欢听他说完,手指搅着衣带:“确实没有再审的必要了。”
在这种情况下,招了要不是真招,要不就是假招骗骗人。无论哪种情况,他说的不过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若是假招,再审也审不出什么真话来,若是真招,那他确实也不知道什么。
“景初觉得他说的是真话?”
“半真半假,他虽看起来是受不住刑才招的,可说话有条理,脑子很清晰。而且……”萧子渊眯起了眸子:“他很清楚什么不能说。”
“一个最后求死的人可不会那么容易出卖主子。”苏韫欢放开了衣带,牵起了他的手:“没关系,也不是一无所获。”
“嗯。”萧子渊拉着她往地牢外面走:“我会顺着找到他的地方继续查的。”
“景初在哪儿找到他的?”
“就在帝京郊外。”
“他一个人?”
“当时只见到了他。”
苏韫欢另一只手轻轻抓着他的手臂:“景初觉得黑鹰,真是大凉的?”
“不是。”在他说出“黑鹰”时都没那么大的反应,很明显那就是他绝不能说出口的问题。
熙熙方才故意在他面前喊出他安平王世子的身份,是让那人知道是谁抓了他,那么他就会猜测一个宸国世子突然抓了他是想知道什么。
如他所言,黑鹰内部保密性极高,他既说没参与十三年前宸国徐州之事,就绝不会知道黑鹰与宸国皇室有什么过节,可他却顺水就把黑鹰推给了大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