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萧子渊看着她却不知如何说,她虽是重臣之女,却是长于江湖的。权势之地,从来都是白骨森森的。
“景初,我明白的。”苏韫欢垂眸看着手中他的白袍:“你死我亡。”
若有谁威胁到了她,她也绝不会手软的。
无怪乎师父从前说,逍遥山传到她和师兄这一辈,怕是愈发逍遥了。
萧子渊伸出一只手臂环抱住她,手落在她的臂上,将她揽进怀里。
“熙熙,是我不好。”
他知道的,她和他不一样,他早就满手鲜血了。
若不是他用婚约束缚住了她,或许她依旧可以在江湖里自由恣意,而不是陷在权势的阴谋诡计里。
“景初。”苏韫欢起先依旧不适应地僵了一下,而后渐渐在他的怀里放松了下来。她明白他的意思,可这不是他的错。
“我的父亲可是左相。”
“嗯。”可苏相也希望她是自由的。
萧子渊的手微微收紧了一点,他不在乎手染多少鲜血,他会护好她的。
“景初。”苏韫欢在他的怀里抬头看向他:“我要回府了。”
萧子渊微微低首看着她,她如玉的脸颊飞上了一点薄红,素来淡漠澄澈的眼眸也带上了一些局促,双手抱着他的袍子,露出了莹白带着些微粉色的指尖。
他的眼神缓缓柔和了下来,像是眉眼间的冰川慢慢融化开来:“嗯。”
“北辰旭找到北辰萱之后,使团也快要进京了,到时宫中会有接风宴。”
“嗯,知道了。”苏韫欢顺着他放开的手退后半步:“我回府了。”
萧子渊看着她已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静立了许久。
……
第二日苏韫欢听月影前来禀告说北辰萱已经找到了。
“嗯。”苏韫欢应了声:“库房可有什么上好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