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韫欢内心突然就有点复杂,萧子渊此人神秘莫测,十岁就有能力将安平王府掩于帝京风云之下,至今八年兵权都未易主。
这样的人无疑是心思叵测,智谋无双的。可就是这样的他,待她却如此真诚,他的言语,他的方式都如此简单直白,简直就如同白纸一般。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不知道不懂得如何做,他便选择了他认为最好的方式。
苏韫欢懂得这种真诚对于他们这样身处权势中心的人有多可贵,正因为如此她愿意去珍惜这样的真诚。
“景初可喜欢什么?”礼尚往来么,她可是很知礼的人。
萧子渊闻言有点异样的心绪,自父王娘亲和先帝相继离世,再也没有人问过他喜欢什么了。
可如今,他的未婚妻,亭亭地站在他的面前,浅笑盈盈地问他可喜欢什么,他突然就被触动了,似乎在她的面前他的情绪总是要来得多一些。
想回答她,可是他想了想也想不到他喜欢什么,有些东西或许他会觉得珍奇,会欣赏,可也实在谈不上什么喜欢与否。
或许小时候有,可如今他已经有太久没有去在意过什么了。他早就不记得他曾经喜欢过的物件喜欢做的事情,也记不得曾经有过什么愿望了……
“并无。”
苏韫欢心里有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酸酸的……她没觉得他在敷衍她,他不会。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者说是他觉得在他心里能称得上喜欢的东西。
一个人性情再怎么淡漠,也会有自己的情绪,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像她,虽然不太多但终归也会有称得上喜欢的,想要拥有的。可如今问他,他却答无。
他的心里空无一物。
“那不管我送什么,景初可都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