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有些心虚地低下头,“那好歹,要先听完我的解释,不要一上来就说分手。”
闻言,谢之昶心里算是有数了,居然严重到自己会控制不住和靳分手?靳到底私底下做了什么事情?或者说是隐瞒了自己什么?
在疑惑的同时,谢之昶也在反思,自己呢?自己的底线,又在哪里?
看着靳头顶的发旋,谢之昶的心莫名地柔软了一下,开口道:“我不会随便生气的,我保证。”
靳忍不住抬起头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更加紧张了,不随便地生气,那就是要先酝酿一下情绪再生气?
一想到自己在这里战战兢兢地解释,另一边阿檀在缓缓酝酿怒气,靳的身体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都已经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了!
靳避开了和谢之昶直视的机会,他需要整理一下,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
见靳那紧张的模样,谢之昶也忍不住正襟危坐,同时开始思考,靳究竟是做了什么?居然如此笃定自己会生气?
“我有暴躁症,但是在遇见你之后,就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了。”靳沉默良久,最后想出来的,竟然就是这样干巴巴的一句话。
曾经想象过的欲言又止啊,含蓄啊,卖惨啊,通通没有!
谢之昶的眼睛微微睁大,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遇见自己之后,就不犯病了?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药用植物了?
“暴躁症,是一种什么样的症状?为什么,遇见我之后,就很少犯了?”谢之昶把自己身上带着的东西彻彻底底地回忆了一变,确定没有任何药用植物啊!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患上暴躁症了,即使是帝国顶尖的医院,也只能是制作一些抑制剂罢了,根本无法治愈,很多医生都认为,是我的神上出了问题,但是在我不犯病的时候,却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而在我犯病的时候,因为脑部神经极为缜密,所以压根就没有办法检查,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人能说的清楚。”靳难得能说这么多的话,说起来虽然很慢,但是在一旁的谢之昶却听的很认真。
“无法确定病症,那抑制剂是怎么制作出来的?”谢之昶虽然不懂医术,但是也明白对症下药的道理,现在既然连病症都没有办法确定,那相应的抑制剂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基本上都是通用的,我挨个试了一遍,找效果最好的,然后……”重复试药,因为靳的暴躁症实在是没有相似的病例可以参考,因此一切都只能是摸索着来,而靳,其实就是一个类似于小白鼠的存在。
不过谢之昶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小白鼠的,在他的眼里,靳瞬间从一个冷硬的男人,蜕变成了以前看过的志怪小说里的那种专门用来试药的毒人了。
所以,不自觉地,看向靳的视线就有些,同情。
“为什么,不生气?”靳在说着的时候,也在时刻注意着谢之昶的神色,因此,对谢之昶那同情的神色分外不解。
“那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谢之昶将自己多余的同情心了起来,“你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仅仅是为了压制自己的暴躁症吗?”
“不是。”靳回答地很快。
“那是因为什么?”
“一见钟情。”
听见靳的回应之后,谢之昶愣住了。他实在是没想到,靳居然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但不可否认的是,对靳的回答,谢之昶其实很满意,他喜欢靳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