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也得进进我的太子府吧。”
“我不要,”欢颜摇头。
“我是太子还是你是太子?当然我说了算。”唐宁白了她一眼,“再说我一放手你又跑去跳湖了,回头少临知道了还不活拨了我。”
欢颜现在哪听得这名字,顿时眼圈都红了。
唐宁却道:“多个哥哥嘛,有什麽不好,哭什麽呀你。”
欢颜整个人都僵了,瞪了他半晌:“你,你怎麽知道!”
“有人给我送信了呗,要不然我怎麽知道少临的小宝贝儿到了我东影帝都?”唐宁笑笑:“当一件好事来想就是了,从此不再是孤单一人,有了爹妈和哥哥,虽然这几位都不怎麽靠得住,不过也算是个想念吧。”
欢颜缩起身子来泪如雨下,他搂得更紧些,声音徐徐:“才十六呢,日子长得很,回头好好养养身子,我带去看看我们东影的名山大川,天地之阔,还有什麽是放不下得呢。”
说著话,手下人已经牵了马过来,唐宁将欢颜放到自己身前,依旧伸一只手将她摁在怀里,这才让马飞奔起来。
两侧的风呼啸而过,马身颠簸不停,欢颜起身有些害怕,过了一会,又被心事所替,在他怀里哭著哭著,慢慢的竟睡了过去。
再度恢复意识时,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周身温暖。那始终缠绕不去的冰凉感终於都褪尽了,身上盖著薄背,湿衣服也被换了,胸口里更像是有团火暖暖地蓄著,她的意识已经半醒,可却乏力的不想睁开眼睛,而後第二个感觉传来,有东西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不停不动的,微凉,像是手指。
她想扭头看看,可没有力气也不想动弹,正在这时,那只手缩了回去,随即有人将她手放回被里,一个声音在问:“怎样?”
“这位姑娘体虚内寒,倒像是从什麽极寒之地来的,内息都冻地僵了,得有段时日才能恢复。其它的倒没大碍,对了,还有胃虚,怕是一直只喝流质,体弱的很,慢慢调养就行。”
“嗯,你们都下去。”唐宁又在说话,随即一边响起几个轻灵的脚步声。等这些声音都去远了,他才再度开口,不过压了嗓子:“文太医你看……她可有身孕?”
欢颜身子颤了颤,只听那太医沈吟著道:“应该没有,这姑娘内体极寒,怕是不宜受孕呀。”
“你敢担保她这会儿没怀著孩子?你是御医院的首座,本太子就要你一个准话。”
“小臣敢保。”
“那就好了!”唐宁语气大松,“劳您跑这一趟,实在是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能为太子分忧是小臣的荣幸。”那文太医客气著,唐宁又唤了人来照顾欢颜,亲自送他出去。
他们一走,又有几个轻轻的脚步声进来,大概是个丫头,一人便道:“瞧模样这是太子的新欢?”
“可不是吗?”另一个声音道:“小心著呢,我听前门小伺说太子自己抱著她进的府,又是让人服侍这个那个的,闹腾了好一会呢。”
“长的是漂亮。那一身皮肉细地……”
“那是当然,太子的人哪个不是出挑的一等一。”
“那罗夫人知道了吗?”
“当然知道了,刚刚还来瞧过呢,不过我瞧著……她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