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饮鸩止渴,他还是松了口气。
石故渊说:“明天你直接去找刘勉,他会给你安排一天的工作,你就在我这儿呆着,别乱跑。”
郑稚初问:“那你呢?”
“我明天有事出差。”
“出差?去哪儿?”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石故渊不以为意地说,“你不一直想尝尝当老大的滋味吗,抓紧时间,争取打败我。”
郑稚初目光炯炯地摄住他,脑海里翻涌着垃圾桶里那些纸的影像,沉着脸说:“你他妈是去高崎是不是?”
石故渊没说话。
“是不是!”郑稚初勃然大怒,饿虎扑食般将石故渊按倒进柔软的沙发靠垫里,“那个池羽就那么好,值得你这么作践自己?!”
“跟他没关系,”石故渊平静地说,“世界上不可能有无缘无故就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当然好奇。”
“你你还发着烧呢!”
“我又不是病秧子,”说着乐极生悲,咳嗽了半天,郑稚初忙松开他的肩膀,给他喷了药,喝了水;石故渊苦笑着说,“至少不是那种卧床不起的病秧子……”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订机票,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小初。”
郑稚初低下头,坠入一双清亮的眼睛;石故渊接着说,“你完全有能力独挑大梁了,我不在,你就得负起责任,公司上下这么多张嘴等着你喂呢。”
郑稚初不高兴地说:“等先喂饱你这张嘴再说”
边说着,郑稚初俯身将石故渊死死压住,朝思暮想的容颜近在咫尺,他感受到一股澎湃而火热的力量在体内奔走,可他只是亲了下他的嘴唇。
石故渊垂着眼,第一次全无反抗;仿佛少了什么程式,就像马匹走路时少了落下的鞭子,郑稚初不安地打量着他,如同等待发落的囚犯。良久,石故渊抬手揉揉他的脑袋,说:“下不为例。”
郑稚初猛地抱紧了他,眼泪汹涌而出,发出受伤野兽的哀嚎:“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凭什么凭什么啊!!”
是啊,凭什么,他也想知道凭什么。
石故渊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眼中掩饰不住的苍老伤痕分崩离析。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刘勉和眼圈红红的秘书一同走了进来,看到这架势,均是一怔。
石故渊不着痕迹地推开郑稚初,冲他们笑了笑:“小孩子,闹脾气呢。”
失去拥抱郑稚初越过石故渊的肩头,狠狠瞪了刘勉和秘书一眼;秘书期期艾艾把装着粥和药的袋子放在门口柜子上,如临大敌似的转身就跑,不忘顺手带上了门。
刘勉把塑料袋递过去,说:“石总,您病了?”
石故渊让他们都坐下,拿出粥吃了两口说:“没多大事儿,你说你的。”
刘勉看了郑小公子一眼,笑着说:“张胖子在赌场卖药,给抓进局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