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石叔叔。”
池晓瑜“哦”了一声,表面看不出什么情绪,她挠了挠画纸的一角,说:“这就是石叔叔啊。”
池羽握住女儿作乱的手,看着画纸,有些失神这不是石故渊,但每个人都认为这是,就连池晓瑜,也将自己的亲生父亲,信誓旦旦地认作了另一个男人。
这样也好吧,池羽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此以后,池晓瑜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石故渊就是画上的他,是自己沥尽心血完成的一笔一划。
胸中涌起海啸般的眷恋不舍,池羽默默地在心中对真正的画中人说:从此我就是你,你就是他。
他烙刻在他有意封存的过去,可是他的未来他注定无法参与。而如今,他可以参与了。
耳朵一疼,池晓瑜扯着池羽的耳朵,大声说:“爸爸?爸爸!”
池羽回过神来,揉了揉耳朵:“嗯?”
池晓瑜点着画纸:“你这里画错了,爸爸!”她翻过池羽的手掌,说,“石叔叔也有这个,可是你没有画!”
池羽拉过她的手,郑重地说:“没画错。”
“错了!错了!”
“没错,”池羽说着,把画夹合上,“下午想不想去公园玩?”
池晓瑜眼睛一亮,立刻将画夹扔到脑后,干脆地说:“想!”
画夹合的匆忙,露出了画纸的边缘;池羽把池晓瑜放到地上,重新整理了一下。
画纸上那首诗没有褪色
今天菩提树又开花了,
我的心无限惆怅。
当时的我是何等温柔,
我把花瓣撒在你发间,
当你离开,
我的心不会变凉,
池羽祈祷着,祈祷着石故渊一辈子不会知道这首诗的下一句话。
…………………………………
石故渊在抵达城北小独栋之前,先给那里的座机打了电话;郑稚初生病犯懒,接电话的只有保姆;但对于石故渊来讲,保姆要比郑稚初可信不知多少倍。
他问保姆家里缺什么,他顺便带回去;又问了郑稚初的病情,不禁啼笑皆非:这小子晚上睡觉贪凉,说死不关窗户,生病纯属自作自受,怨不着谁。
保姆又说:“家里什么都有,就是小初想您的手艺,都这个时候了,一直没开饭,我瞧他挺不高兴的。”
石故渊看了眼表,将近一点。他对电话说:“我马上到,您先把米淘上。”
石故渊其实挺惊讶,郑稚初居然敢吃他做的菜,就不怕他下毒报复?又想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