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稚初冷笑着说:“没玩够,可是外面的都没你好玩,我就回来找你玩来了。”
石故渊的脑海里还转悠着石故房间里的那一幕,他勉强打起神,说:“刘勉最近不在,你先去跟着策划学两天吧。”
郑稚初说:“你他妈怎么总把我往外推?那些人敢让我动手吗,能学着东西才怪了。”
石故渊眯起眼睛,撑着办公桌一角,说:“你别是告诉我,你想跟着我学。”
郑稚初的脸五颜六色变换了一圈,石故渊的身体微微前倾,板正的领口箍住他纤细的脖颈,领口下方微微皱起,锁骨在衬衫后面不消浓睡,再往下,有两点稍深的色……
郑稚初移开眼睛,心筑的堤防土崩瓦解。他知道自己疯了,无可救药地疯了,他甚至渴望像狗一样去嗅这个他视为仇敌的身上的味道。
那会是一种什么味道?
大概是,冷的,冽的,清的,淡的……
如果能让他的体温热起来,那更是令人欲罢不能的……
石故渊一脸古怪地问靠在他颈窝里的郑稚初:“你在干什么?”
第二十三章
仿佛一桶冰水迎头泼来,瞬间浇灭了的郑稚初身体里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猛地推开石故渊,踩了尾巴的猫般,踉跄着窜出办公室,期间带翻了一只装满文件的箱子,箱子又碰倒了水瓶;纸页好像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被水痕浸染呈透明;留下满地狼藉,如台风过境。
只有在台风眼的石故渊幸于难。他瞥了眼遭殃的地毯,加之今早妹妹和威廉联袂主演的“惊喜”,他心情烦乱不堪,半刻也呆不下去。内线通知清洁员来处理之后,石故渊干脆离开公司,开车上街游荡。然而没十分钟,他发现自己已经停在了池羽家楼下。
石故渊坐在车里,喝了口矿泉水。离他今早从池羽家出来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按下车窗,他抬头望了一眼楼上,明媚的阳光和在阳台晾衣服的池羽一同落进他眼中,点亮了他幽暗的瞳孔。
石故渊回目光,不自觉地轻笑一声。拿出电话,他先打给了刘勉问情况。刘勉昨晚在饭局上灌了满肚子啤酒白酒,回来就摊进沙发,好像被开水烫秃噜毛的死猪,电话都是小赵接的。石故渊通情达理,让刘勉醒了再给他回话。办完了公事,石故渊又按下了号码。
池羽刚做完家务,被池晓瑜吵着,陪她画简笔画。突然座机铃声大作,他亲了下池晓瑜的头顶,去客厅接电话:“喂。”
话筒里传来石故渊温柔的笑意:“干嘛呢?”
池羽回头看了趴在地板上画画的池晓瑜一眼,说:“带孩子呗,你怎么来电话了?”
“一会儿有事儿吗?”
池羽低低地说:“没有。”
“那现在下楼,”石故渊掏出烟,叼在嘴里,点上火,说,“城东新开了一家粤菜馆,听说早茶很地道,带上小鱼儿,咱们吃早茶去。”
………………………
郑稚初意乱情迷地奔出腾空的大门,好像急于捉迷藏的孩童,幼稚的把自己锁进车里。可是心与身分居两地:他的身体发动车子,懊恼地砸响喇叭;神态却颓成一滩自甘堕落的烂泥,没有踩下油门的愿望。
他摸出电话,找出戴晨明的号码,甫一接通,便暴躁地说:“到销金楼来,”顿了顿补充说,“别叫老何。”
戴晨明叽叽喳喳:“干啥啊哥,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