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出当时的情况了。”
点头出声,盛夏也看出了这一点。
“盛姑娘,我们为什么非要推测出案发当时的具体情况呢?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根据死者与他人的矛盾纠葛,不也是能够调查抓凶么?”
不解出声,已经知道盛夏不会厌烦他的疑惑询问的叶青,胆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普通的案子也许可以按照你说的方法来办,但眼下我们手里的这桩案子,表面上看着似乎简单明了,就是孙秀秀和恋人因为受到家庭的阻挠而心生怨怼,或是一时激愤,或是蓄谋已久,杀害了孙天培夫妇后焚尸出逃,但仔细想想,却是疑团重重。
尤其是这三具受害者的尸体被发现的位置,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回答出声,盛夏的目光却是不曾从那焦黑的废墟上挪开分毫,思忖的目光兜兜转转,最后在某一处停了下来。
“位置很奇怪?我……有点儿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习惯性地挠了挠头,叶青不好意思地看着盛夏出声问道。
“这个位置原先应该是孙家的卧房,”抬手指了指白色颜料留下轮廓的地方,盛夏回目光看向叶青,问道:
“如果你的女儿将来带着自己的恋人回来,而且还是个你非常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少年,你会让他进到你们的卧房里面来吗?”
“这个自然不会,若是那小子很讨人厌的话,我肯定连院子都不让他进!”
叶青没有犹豫地立刻回答出声,自己的宝贝女儿若是遇到个人渣,当然要用扫把打出去,怎么可能让他迈进自己家里半步?
在心里愤愤然地想着,叶青丝毫没有想起来,自己尚且不曾娶妻,哪里会有女儿?
“但是三个死者被发现的位置却是在孙家的卧房,而不是在前院,也不是在小厅。”
接口出声,盛夏的嗓音严肃了几分。
“盛姑娘的意思是,凶手刻意挪动了尸体的位置?”下意识地顺着盛夏提示的思路想去,叶青的猜测脱口而出,但疑惑也随之而来:
“可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难道是盛姑娘您方才说的,将死者的尸体挪到卧房最里面,是为了让大家最后发现和找到,然后掩盖他们并非死于火灾的事实?”
“有可能,但也不能完全肯定。”向着被烧焦的卧房走了几步,盛夏眉宇间的神色似是在观察琢磨着什么,“从始至终,我们都在从凶手的角度分析问题,但却忽略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那就是孙秀秀。
虽然在私下里有了恋人这件事情上,孙秀秀确实做得十分大胆,但除此之外,几乎所有人反馈回来的孙秀秀,都是一个胆小、内敛、温顺的形象。
试问,这样一个胆小而温顺的姑娘,又怎么可能会跟别人一起谋划杀害自己的父母呢?”
“那,那万一是凶手自己谋划好的,孙秀秀事前并不知道呢?”
迟疑出声,叶青的心里隐隐浮起几分不确定之感。
“事前不知道,但事中、事后呢?难道说,凶手在动手杀人之前,先打晕了孙秀秀?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现场肯定会留下打斗的痕迹,孙天培夫妇都是农户,若是论起力气来,凶手一个人未必能够敌得过。”
在盛夏的声声追问之中,叶青第一次发现自己过往的办案,是如何的不够严密,又是如何的带有侥幸的成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才能还原现场?整座院子都已经被烧成这样了。”
惭愧过后是更多的忧愁,叶青看着眼前的焦黑狼藉,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烧成这样也不是没有办法还原,叶青,你去找人寻些酒和醋来,兑水装在大桶里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