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司机的儿子。”
“他叫什么名字?高……什么名字?”楚泉把口罩摘下来,语气很激动。
由于楚泉几乎不接电话,只听程澄在刚才提过一次高先生,他几乎没有意识到伤者姓名的事。
“高月国。月亮的月,国庆的国。”程澄很不解他慌张的态度,“你怎么了?”
***
“高月国……”
楚泉怔怔地站在那里。
“啊,小楚。”月国扶着轮椅,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原来肇事车祸的受伤者是月国,自从脱离了世杰的乐队,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吧。
“对不起,我没想到原来我爸爸…”楚泉感觉一阵虚汗密布在背上。“我没想到受伤的人……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月国绝不会是逼死父亲的类型。
程澄立刻看向老板,发现他的眼神像是结成冰一般不为所动,只有唇角动了动。
她打着圆场说:“原来你们认识。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以前是同一家琴行工作的朋友。”月国紧握着扶手,“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世杰的乐队早一开始,世杰是吉他手,楚泉负责键盘,因为和钢琴有所相似,他们的交流甚多。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楚泉离开了乐队,之后就再也没联系。
“我在酒吧驻唱。”
楚泉只是眼神颤了颤,“我过去坐会儿。”
他再次打量一边站着的江曜臣,他和月国是什么关系?竟然是家属?算了,这都不重要。
月国的伤势才是让他心惊胆战的原因。
他伤得这么重,应该和廉世杰分手了吧。楚泉深深地在座位上喘气。
爸爸被逼死了,月国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如果要楚泉分析,月国伤成那样,就算他绝望地去自杀,也不会打电话去逼谁。
一定是那个江曜臣的问题,但是,不对,不对,之前律师说了他们没有和爸爸联系过。
难道爸爸真的是自己扛不住压力自杀的?
见到月国以后,发现自己之前的思维被全部打乱了。
月国和江曜臣说了什么后,就自己滑着轮椅过来问候楚泉。
“对不起,小楚。我没想到肇事司机是你爸爸,他还……”
月国没说下去,就这么低头不说了。
“伤口很痛吗?”楚泉想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嗯,但是我都习惯了。”
月国变得开朗了,刚受伤时,他绝不会和人分享自己内心的感受。他没意识到是由于最近过得太安稳了,心情变得放松。
“这怎么可能……习惯。”
“别这么说。其实……其实也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只要内心是健全的。”
“痛吗?”
虽然有小毯子挡着月国的腿部,可是明显截到膝盖上部,那肯定痛彻心扉了,谁看了都会觉得痛,而且觉得恐怖。
他简直是在问废话,楚泉希望自己赶快闭嘴。
“嗯,以后恢复好了就不痛了。”月国说的很小声,“这样看着很可怕吧。”
“没有,不可怕,怎么可能觉得可怕,月国。”楚泉一脸疲惫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有发现爸爸的事,也没有发现受伤的人是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太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