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咱们去办公室休息一下。”古尧伸手搭在肃茗的背上，走了两步古尧就把手放下了，即使他多想在肃茗的背上停留片刻，可只要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闪耀的银光，他就做不到了。

肃茗现在太累，没有顾虑到古尧在他背上只停了两秒钟的手，两个人出了手术室看到外面人满为患，还吵吵嚷嚷的，古尧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让肃茗先回护士的休息区，他过去询问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医生看到古尧时说：“主任，他们是那个酒驾死者的家属。”

听了这话，古尧眯了眯眼，“你们是要闹事吗？”他语气森冷，脸上也是一片冰霜，看着那些吵吵嚷嚷的人。“你是主任？那你为什么不救我的孩子！他才24岁，就这么没了！你陪我们！”说话的是一个颇有些年纪的女人，该是那个孩子的母亲。

“你的孩子送来时生命体征已经不明显了，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挽回他的性命，我们也感到很难过。”古尧说着难过，但他脸上还是一派冷意，一点儿都没有难过的样子。

“那么多人都救回来了，为什么我的孩子没有！”那个女人上前抓住古尧的白大褂，声嘶力竭的样子恨不得把古尧撕碎了才甘心。“女士，您冷静一下。”一旁的医生护士都过来劝着。他们这些医护人员最倒霉了，救活了人是你应该的，要是人死了，就是你无能，连个人都救不活。

“我不要冷静，我要我的儿子！”那个女人一巴掌甩在一个护士脸上，小护士被打得身子都往旁边歪了歪，被一个医生揽住了肩膀。

“您的儿子不仅酒驾，他在酒驾之前还服用了大量的兴奋剂。您可能不知道兴奋剂是什么，我给您解释一下，就是俗称的大麻。这件事我们已经告知警方了。”古尧看了看那个被打了一巴掌后双眼含泪的护士，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

说是兴奋剂只是一个好听的说法，毕竟吸毒这种事说出去多难听，但这女的疯了似的，根本不听人劝。古尧可以理解刚死了儿子，使得母亲一时无法接受，但要是就此医闹，古尧也不怕把死者的真实死因曝光出来，反正丢人的是他们，跟他又没关系。

“报警，就说这里有人医闹。”古尧毫不客气的丢下这句话，让跟着女人打算大闹的人都悄悄走了。现在医闹可是犯法的，谁都不想为此去警察局。

“女士，您身后已经没有人了，您还是离开吧。”

闻言，女人转身一看，就只剩下她的弟弟一家，原本撺掇她要讨说法的人都不见了。“姐姐，咱们走吧。”男的上来拉着女人的胳膊，松开了古尧的衣服，然后她靠在弟弟的肩膀上大哭了起来，嘴里喃喃叫着儿子的名字。

“女士，请您节哀。”肃茗这时候过来了，其实他一直都在人群外面，看着古尧把这件事轻松化解掉，等人走了他回到护士休息区拿了一包纸巾又倒了一杯水过来，把纸巾和纸杯给了那个女人，好言相劝。

古尧看着肃茗，几乎整个晚上都没睡觉，刚才都累得坐地上了，这会儿还有神头去安慰别人。不过这种工作一直都是护士来做的，基本上医生都不管，但古尧看不得肃茗这么辛苦，就往前踏了一步，把纸巾抽出来一张塞到了女人的手里，“您不要太难过了。”他说出口的话很干，没什么安抚的性质。

两个人把那个女人送走回来时，同事给肃茗带的饺子都凉了。肃茗掀开盒盖看了看，又盖上了，饿过劲儿了，已经不饿了。“肃茗，你们这还有水吗？”古尧这时端着水杯进来，看到肃茗那一盒虚掩着的饺子问：“你还没吃饭？”肃茗点了点头，“没什么胃口。你要喝水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