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聊吧,行吗?”葛晴打了个哈欠,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着:“我浑身都疼,坐也不想坐,只想躺下。”
她说完这句话,就钻进了洗手间,也根本没理会葛天籁怎么回答,洗手间的水哗啦啦地响,手脚麻利的她很快干干净净地从里面出来了,身上带着一股肥皂的清香,一边用雪白的毛巾擦着脸,她一边对葛天籁说道:“我躺下就能睡着,先洗了以策万全。”
他黑得如同深夜的眼睛盯着她,目光扫过她微微滴水的刘海,没说话。
她伸出手拉着她,不管他的手微微缩了一下,像是要挣开她的手,葛晴用力握紧了,一边走,一边推着他,到了床边。
一个枕头一个被子,青青白白的颜色,方方正正的形状,他所见过的床,没有比眼前这张床更禁欲的了。
所以,她其实还是什么都不懂,葛天籁亦喜亦忧地想到。
葛晴伸手把葛天籁按着,坐在床边,她自己爬上床,舒舒服服地躺下,舒舒服服地盖上被子,然后对面前坐着的葛天籁说道:“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了啊?”
☆、姐姐
22
葛天籁坐在床边,看着安安静静地躺着的她,答道:“去了国外,不是跟你讲过了吗?”
“我不信啊,真的去了国外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审度着他的神情,揣摩着他的语气,不太相信的样子。
所以,躺得这样舒服,拾掇得这样干净,真的是为了把往事问得清清楚楚?
通常人们对着异性这样干的时候,都是为了其他更值得的事吧?
“不信就不要问了。”他低声对她说,目光始终看着她,重逢以来即使微笑的时候也始终不展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睛也柔和极了,隔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然后就飞速地挪开了,对双目炯炯的她说道:“不是困了吗?睡吧,我一会儿就走。”
“不困了,看见你就不困了。”她说。
这话如果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可就意味深长了,他忍不住笑了,然后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很快消失,他转过身,目光在她的小屋内梭巡,好半天没有回头过来看她。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啊?”葛晴看着他的后脑勺,问道。
“无业游民。”
“没有工作吗?”葛晴奇怪地问。
“对啊,暂时没有工作。”他低声答,始终没有回过头。
“没有工作,还居无定所,现在是在靠吃老本生活吗?”葛晴问。
“对啊,在吃老本。”他说,隔了一会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