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就点了点头。
门哐哐地响了,声音很大,显然外面的人很着急,葛晴走过去打开,看见外面站着三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其中一个三四十岁的年纪,一脸焦急之色,眼睛看见坐在床上的葛天籁,见他好端端地还能坐着,似乎放下了心,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到了葛天籁身边,对他说道:“你爸心急火燎地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天都塌了呢,非逼着我让我立即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很难受吗?能动吗?”
葛天籁答了句有点儿难受。
“怪不得你爸担心坏了,这病不轻。”来人说。
葛天籁对这人说起爸爸时的口气显然不太以为然,只恩了一声,不开口,也不抬头。
“怎么发烧的?”中年男人,也就是葛天籁的舅舅王文东,关心地问道。
“淋了雨。”葛天籁简单地答,他不太好受,不想听舅舅的废话,就站起身,对一旁站着的葛晴说道:“走吧,哪些东西要带,你跟他们说就行了。”他对葛晴示意舅舅身后站着的两个男的,对她说道。
葛晴没动,眼紧盯着狭小的室内多出来的三个男人,警觉地一声不吭。
王文东眼睛看着葛晴,问葛天籁:“谁?”
“朋友。”葛天籁想也没想地回答。
哪知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王文东着实惊讶,亲舅舅还有什么不了解自己这个外甥的,除非公鸡会下蛋,蛄不祸害庄稼了,他才会相信自己的这个性格孤僻的外甥会交朋友
哪儿不对了吧?
难道是女朋友?
王文东想到这里,眼睛打量着葛晴,他底层发家的,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孩儿出身贫苦,身上的衣服就算自家超市门前的旧衣回站的二手衣服,都比她的强多了
不过既然天籁说她是朋友,估计她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吧?否则眼高于顶的外甥,可能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她。
他不便在外甥生病的这个节骨眼上浪时间问东问西,吩咐身后跟过来的两个人道:“看看都有什么,搬到后面的七人座上。”
两个男的赶忙答应了,把眼前看见的所有有打包痕迹的东西,不等葛晴吩咐,三下五除二全都搬到了楼下停着的七人座上。
王文东伸手扶起外甥,触手滚烫,他心疼又生气,埋怨道:“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葛天籁还是没回答,只顾着回头看着葛晴,催促她道:“走吧。”
葛晴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不想手刚碰到脸盆,就听见葛天籁说道:“除了你人,什么都不要带我那儿都有”他越说,声音越是微弱,明显气力不逮。
葛晴只好放下东西,跟在葛天籁身后,葛天籁被舅舅扶着,出了房门,到了平台之上,他却不肯向前走,回头对身后的葛晴说道:“你走在前面。”
葛晴不明白地看着他,一脸的纳闷,扶着外甥的王文东却心知肚明,心想都这样了,还说什么“朋友”,真是死鸭子嘴硬。
“你走在前面,帮我们看看路。”王文东看着葛晴,对她说道。
葛晴答应了,先下了楼,葛天籁和王文东跟在后面,两个下属将葛天籁扶进车子里,车子开出去的时候,王文东说道:“不要回家,去医院。”
“不去医院。”葛天籁却连忙阻止,他很难受,讨厌去医院被医生当成珍稀动物一样做这样那样的检查,只想回家安静地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