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听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其实不是不知道自己头发湿了,只是她习惯了跟人保持距离,戒心极重,所以平时洗了头发之后,都是自然晾干,从来不曾随便用过室友的东西,今天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擅自碰忠萍的电吹风,这会儿既然电吹风还在自己手里,开都开了,回头跟忠萍解释一下也没什么,她就不太在意地笑了一下,抬起手开始吹自己的头发。
“要我帮你吹吗?”他看着她,跃跃欲试。
她理所当然地摇头,多年来都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她在任何事情上都没考虑过别人的帮忙,抬手麻利地将头绳解开,她高高地撩起头发,里里外外地吹了起来。
她头发乌黑浓密,平时为了生活方便,总是绑起来,这时候散落及肩,显得她本就致干净的小脸更为动人,平添了一股妩媚娇俏的气质,让葛天籁看得目瞪口呆,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当初她借宿自己家,看见她穿着自己过大的睡衣,走出浴室时的样子来
如晓荷映月,如清莲浴波,可爱又可口,让人心动得心口都痛了。
要不要想方设法,骗她搬进自己的屋子里去住呢?
并不是单单为了自己此刻悸动的身体,感官的一面也是自己喜欢她并想要亲近她的一个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就如同他先前说的,他确实非常关心她,喜欢她……
男女情爱之内他喜欢她,男女情爱之外他也喜欢她,喜欢到想让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幸运的事情,统统都发生在她身上!
这两种喜欢掺杂在一起,让他日日夜夜都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尤其是在晚上,他希望一睁开眼睛,无论自己有什么样的梦境,都可以看到她在自己身边。
那样的话,所有的噩梦就会停止了吧?
他在心里盘算着,使劲儿盘算着,一直盘算到夜深人静,耳中听着她沙沙的演算声,时不时地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如果目光有温度,葛晴的后背一个晚上下来,已经烧出个大洞了。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坐在桌子前的葛晴打了个哈欠,她站起身来,眼睛看着窗外,雨依然在下,她唉了一声,问坐在床上捧着一本书看的他道:“让你家里人来接你吧?”
他摇头,“没人接。”
她并不了解他的家庭状况,只知道一定是有钱人家,就算再有钱的人,这么晚了没人过来接也是正常的,她无奈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狭窄的屋子,说道:“那怎么办?委屈你在这里睡一个晚上?”
他听见“委屈”两个字,险些笑出声来,天知道他为了能跟她一起睡觉,想出了多少点子,今天天公作美,才心想事成,简直想给老天爷烧柱香好好感谢感谢才能略表心意,委屈?委屈在哪里?
他拾好喜悦的心情,一点儿都不露出来让她发现,脸上还真像是有些委屈地说道:“你说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办法的啊?”
她嗯了一声,因为以前借宿他家的时候,他表现得太好,对他人品很是信任,现在也不疑有他。她把室友的床铺清理了一下,找了一条自己的干净床单铺在忠萍的床上,另外拿了一个干净的被罩裹住忠萍的被子,整理好了,对躺在自己床上的葛天籁说道:“招待不周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可是没办法,要怪就怪你自己非要留下来。”
葛天籁对“非要留下来”这几个字感到十分刺耳,一贯的哪句难听说哪句啊,这个不可爱的女人,他用力看了她一眼,翻身躺下,一会儿工夫,听见葛晴也躺下了,就在自己头顶上方的床上,他心头一阵狂喜,眼睛睁得大大地,用力克制自己抬起头看她睡颜的冲动。
开关啪地一下,她关了灯。
身下的床虽然是葛晴的,但是实在跟他从小睡到大的丝涟床垫有天壤之别,太硬太薄了,躺了一会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而且葛晴显然跟自己头对头,细细微微的呼吸声从自己头顶传来,让他心痒难耐,最后实在忍不住,悄悄地翻过身,用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偷偷地探过头去,想要看看她。
“睡不着吗?”她眼睛都没睁,半睡半醒,声音也十分含糊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