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跨年演唱会,发型还有些非主流的何洁正蹦蹦跳跳地唱着“明明不是个angel”。
“我的天呐……”薛木惊恐地抬手捧住了自己的头,而后发现手上的触感似乎是久违的、可怕的、中学时代的、板!寸!
“怎么了?头还疼?”贺冬兰关切地问道,“吃药了没?”
“嗯……嗯……”薛木讷讷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眼前年轻得让他想叫哥哥姐姐的爸妈,默默转回头道,“我再……我再躺会儿……”
薛木无力地关上了门,沮丧地扑倒在了床上。
我是穿越了吗?
我为什么会穿越?
因为我死了?
我死了那是不是应该叫重生?
还是说我现在是在做梦?
盗梦空间不是说极速坠落会醒吗?要不我跳个楼?
不行啊,夏洛特烦恼里也跳楼了,照样没醒啊……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回去?我可不想再读一遍高中啊!我明明都已经上班三年了啊!
等等……
回去了……也是上班啊……
那我……回去干什么……
薛木忽然来了神,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环顾四周发现屋里连个穿衣镜都没有。
青春期的我这么不爱美吗?
他急匆匆地推开卧室的门,冲进了卫生间,在镜子前仔细观察着自己的脸。
……卧槽!
这一层绒毛是怎么回事!
这发型是怎么回事!
这眼镜框是怎么回事!
我原来这么丑吗?!
薛木扔掉眼镜打开水龙头洗了两把脸,而后屈着眼在架子上翻找了一阵无果,打开卫生间的门大声问道:“妈!我刮胡刀呢?”
“刮胡刀?”贺冬兰反问道,“你什么时候买刮胡刀了?”
薛木愣了愣,转头又照了照镜子,这一层毛确实是没刮过的样子天呐!我十六岁居然都还没刮胡子?!我在想什么啊?!
“你想刮胡子啊?”薛峰笑呵呵地走进了卫生间,“我这有新的。”说着从顶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刀架和一盒刀片,看样子像是准备了很久了。
薛木忽然想起来了这一幕,那大概是高三的下学期,班上一个胡子最重的男生突然刮了胡子,迅速带动了全班男生都剃掉了那一层绒毛,薛木也是其中之一。
他还记得薛峰将刀架和刀片那出来之后,仔仔细细地教了他怎么组装、怎么用,他尽管认真听了半天,刮得时候还是不小心划了一个小口子。
“这么着,往上一顶,再一扣,然后抬起来,就装好了。”薛峰演示讲解着,眼中带着一丝慈父的笑意,“你要是想换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