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亚历克斯拍了拍枕头,躺下,“就算修理工明天一早赶到,我们也会迟到十二个小时以上。”
“我们明早可以打电话解释。”
“迟到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为什么?”
“减少社交时间。相信我,哈利,不是每一个卢瓦索都和我一样有意思的。”
“可以想象。”哈利看着天花板,双手交叉垫在脑后,“你还没有介绍幸运的新娘是谁。”
“老实说我也没见过她,是父亲介绍给乔治的,姓哈特福德,她父亲和我父亲一样有个不值一提的爵位,但是地产多得多。可怜的姑娘,她应该还没有发现乔治真正爱着的是飞机。”亚历克斯沉默了一会,两人各自躺在那里,听着壁炉里的木头燃烧的噼啪声,“你还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吗?没想到他在圣诞节前回来了?”
“我记得。”
“有那么一段时间,”亚历克斯清了清喉咙,“小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觉得他其实和飞机一起坠毁在海峡里,回来的是个幽灵。乔治只是看上去很苛刻,但从来不是个严肃的人。你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一个套在空军制服的苦行僧。”
“我记得你写了个故事,一只大鸟吃了人什么的。”
“我不能相信你可以把故事扭曲成这样。”
“你就是这么写的。”
“哈利。”
“什么?”
“这里太冷了,我能过去你那边吗?”
“如果我说‘不能’,你会乖乖待在原来的地方吗?”
“不会。”
哈利叹了口气,“过来吧。”
这不是个安稳的夜晚,雨击打着这栋日久失修的小木屋,楼下的酒吧时不时传来金属和玻璃碰撞的叮当声。只要门外传来木板嘎吱的声音,哈利就会猛然惊醒,担心会有拿着刀的影子潜进来。亚历克斯,劫匪理论的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