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正演练全武行的大小汉子呼啦一下慢慢围拢来,吴意看见好几对醋钵大的拳头捏得吱吱作响,那头黑熊也似的壮汉“咣”的一声把盾牌扔得好远,回头扭扭脖子,浑身关节一阵爆响,盯着吴意的眼光就像看冬夜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一只小鸡似的。
“我不是找你。。。我就是随便逛逛。。。。。。”吴意大窘,好汉不吃眼前亏,天晓得眼前这些野蛮人是否把自己尊贵的嫡子身份当回事。
满脸憋得通红的娇俏小萝莉听得此言,缓缓放松捏紧的双拳。吴意心下一松,尴尬地说,“那个。。。能告诉我轻舞。。。就是表小姐,现在在哪里吗?”放松的双拳重又捏紧,“吴意!”小兰柳眉倒竖如一只炸窝的母鸡,“我要揍你一顿!大不了,我。。。我当尼姑去!”
在一群充满敌意的眼光中,吴意落荒而逃,高帅富无论在哪总是逗人羡慕嫉妒恨,尤其是公认是人渣兼战斗力为零的高帅富,简直可以说是人见人厌、老鼠过街。
哥不和你们计较,哥只是临走时想向那个心灵受伤的表小姐道个歉,不让去就算了,发这么大的飙有必要吗?吴意委屈地边逃边嘀咕。
平姨那里是每日都要去蹭饭的,好像偌大一个公爷府,也只有那里是欢迎自己的。
循着似曾相识的曲径小路,想着平姨烹制的美味,心头微热,脚步不由自主轻快起来,堪堪快到平姨的小院,听到小院内传来一阵欢声笑语,看来今天她家里有客,女眷还挺多,莺声燕语盈满小院。
正在踌躇是否进去,小院圆拱门里风风火火闯出一个着一身水红连身裙的少妇,最引人注目的是身上的裙摆,跑动之间,就如一片飘过天边的火烧吴。白皙圆润的椭圆形脸蛋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眼波流转,齐耳短发带点自然微微的卷曲,优雅中透出干练精明。
秀美少妇下一步的动作一下颠覆的吴意的认知,乍见吴意,她双目一亮,如同发现新大陆般喜悦。嘴角微翘,纤细的腰身一扭,以左脚为支点,右腿抡起好大风声,不声不响找准吴意的头部就是一个侧踢。“呼啦”一下,脚尖差点就蹭着吴意的鼻尖,大红裙摆“唰”的拂在他脸上。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三弟呀!还是这般弱不禁风的菜鸟,就你这小身板,玉门的风都会把你吹倒吧。不行!我得去找老祖宗说说,干脆让我去玉门得了。你这样子丢我们老吴家的人呐,别搞得到时给人欺负了哭鼻子回来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红衣少妇满脸不屑盯着簌簌发抖的吴意,“叫声三姐,不打你!”不由分说抡过膀子揽过吴意的肩膀,挟着他往院内走去,边走边扯着嗓门喊:“新任吴门令驾到!无关人等速速回避!”院内一堆环肥燕瘦、环佩叮当的女眷早笑得花枝招展。除了静静站在外围带着恬静笑容的平姨,其他一个不认识,抱着说多露馅的宗旨,他一言不发只是傻笑。
“可怜三哥是不是不敢去玉门,吓坏了?”边上一个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认认真真的说,小鼻子还一皱一皱的。“不行不行,二舅妈,我们得求求老祖宗和二伯,别放三哥去做那个什么玉门令,他本来就傻,别弄成个大傻回来可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