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而柳意深早已不在他的身边,床头只有徐辰尧守着。
言简急着去找柳意深,可言爸言妈出现,他们不顾儿子自己的医院,强行把言简接回了言家大宅。
明面上说是让言简在家里养伤,实则是将他禁足了。
言妈妈告诉言简,他的父亲为此大发雷霆了,她也劝诫儿子,不要犯傻,为了那样一个妓女生的omega,根本不值得,别再有多余的留恋。
徐辰尧来探望言简的时候,发现他整个人异常的消沉萎靡,变得好陌生,一点也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言总”了。
徐辰尧一脸笑眯眯的,可无论跟言简说什么,言简都表情呆滞,几乎没有反应。然而,当徐辰尧一提起“柳意深”,言简的眼底就浮现出了痛楚。
“阿简,我记得你在初中和高中的时候,嘴里经常会提到一位‘哥哥’,你说的那位‘哥哥’,其实就是柳意深吧?”
徐辰尧虽是这么问着,可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肯定的答案。
言简也默认了……
“他到底有多好?你当真就那么喜欢他?”
这个问题,言简也曾经无数次问过他自己,可终究得不出结果。
“小尧,我想见他。”
徐辰尧听后,心神猛地颤了颤,第一次,这是言简第一次用这种恳求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输了。
凭那些小心机和手段,他就算能赢得了一时,也不可能笑到最后。
徐辰尧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下心里的阵阵绞痛:“好,我帮你。”
言家大宅的车库被锁上了,言简自己的车也没停在这边,他本来也有自己专属的司机,可是那位司机不敢违背言老先生言毅封的命令,所以言简便坐进了徐辰尧的车里。
徐辰尧载着他,悄悄逃离了言家大宅,开往了柳意深的新家。
但柳意深不在自己家中,而是去了郑舟川的家。
然后在柳意深回家的路途中,言简和徐辰尧总算发现了他。言简又想到了他曾经被柳意深当作是“郑舟川”的情形,一遍遍地质问着柳意深。
柳意深的冷淡,令他心灰意冷,言简讽刺地冷笑道:“柳意深,我当年没遇到你该多好,救你的人也不该是我。”
言简冰冷似刀的话,让柳意深的一颗心陡然一落,仿若坠入万丈深渊。
他连最后仅剩的一丝期待都没了。
成年后的初次发情,与言简进行了错误的交合;之后分别几年,他的金主临时换了人,言简存着报复,包养了他,一次次在床上征服他。
身为床伴,柳意深的顺从乖巧,却成了言简眼里的刻意讨好。他也忘不了,言简目光轻蔑,讽刺和羞辱他和生母一样yín贱。
他们之间的性爱越来越粗暴,言简皱眉的次数也变多了,有时候他不经意的一个眼神举动,都可能引起言简的不悦。而随着徐辰尧的回国,言简和徐辰尧待在一起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
这一切都在说明这段关系的破裂,柳意深也不想犯贱,他点点头:“是的,你不该救我,我们也不该认识。”
“言总,所以不要再让错误延续下去了,往后你的人生里,不会再有我,再有柳意深这个人。”
柳意深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心,也许他和言简只能做回两条平行线,从此各自安好,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