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关系了。”
言妈妈的话再次戳痛了柳意深,他感到指尖一阵发麻,明明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此刻却感到十分局促,他连双手都不知怎么安放,禁不住捏了捏手心。
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他本以为已经痛到麻木,却还是会疼。
“这是我第二次来找你,柳先生,我不想出现第三次。你的父亲刚去世不久,我理解你的悲痛,可你的弟弟出狱了,你还有亲人,你应该想和他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所以千万别做傻事,否则……”
更加直白难听的话,言妈妈没有说,这不符合她这种贵夫人的气质,而且她知道只要她一个眼神转变,柳意深自然能明白。
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柳意深得罪不起,他们总有手段能让人永远闭上嘴巴,柳意深不会傻得作死,也不想犯贱。
他和言简之间是一场交易,不论对错与否,都该好聚好散。
“嗯,该怎么做,我都懂。”
言妈妈满意地点头,又问道:“你需要钱吗?”
“曾经很需要,我需要一大笔钱拿来救命,现在没必要了,一分钱都多余。”
两天后,柳意深去了弟弟陆鑫茂打工的花店。
尽管陆鑫茂在狱中自学上了大专,也考了一些证,但他出去找工作找了许久,屡屡碰壁,各家公司的hr总会以一些大同小异的理由拒绝他,而真正的原因是什么,陆鑫茂心里面很清楚。
他吸过毒,也伤人坐过牢,如今才二十三岁,档案上就有了污点。他这样的人,哪家单位会不介意呢?
就算进了公司做事,上级领导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他,肯定存有戒心,他又是平凡的男beta,升职的机会也不会太大,可能一辈子都是基层员工。
陆鑫茂为此颓废了几天,他握紧了拳头,想到几年前,他为了保护哥哥柳意深,挥起拳头,也拔出了刀子。
而如今只剩下他与哥哥相依为命,所以他更是要保护好哥哥,除了用拳头,他还需要更多资本与能力。
郑舟川提起了一个圈外的朋友,对方是开花店的,郑舟川说朋友那里年底比较忙,人手不够,可以让陆鑫茂去花店帮忙。
花店那种适合女孩子呆的地方,与陆鑫茂这种性格的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听郑舟川说起,陆鑫茂本人懵了懵,但柳意深明白弟弟的压力,他不希望弟弟活得太累,就劝说陆鑫茂先去帮忙,等年后再另做打算。
陆鑫茂听出了哥哥的话外之意,但他没有多问,顺从地去了那家花店。
前两天下了雪,雪停后又是阴天,天空没有太阳,灰蒙蒙的一片,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阴转小雨,估计傍晚时会落下雨滴。
今早店长杨姐亲自出门送货,因为是她接触较多的重要大客户,她人不在店里,便麻烦陆鑫茂留下来看店了。
陆鑫茂之前从没了解过这一行,很多东西都得学习,此时他一边翻阅着花卉书籍,一边默背着常见花卉的花语。
忽然有客人推门而入,陆鑫茂立即合上书本,抬头说了一句“欢迎光临”,可话音未落,他就愣了愣:“大哥,你怎么来了?”
柳意深笑笑:“来看看你,再买花送人。”
“买花送人?”陆鑫茂眸光一变,若有所思道,“大哥,你准备送给谁?”
柳意深一天前接到了安溢的电话,说是言简快两周都没来公司上班了。对于此事,员工们私下里难议论,安溢也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言简又病了,好像就是在柳意深父亲追悼会的那天,言简当晚就高烧昏迷,进了医院。
这些事安溢以为柳意深并不知情,殊不知柳意深就是当事人之一。
但后来言简怎么样了,柳意深就一无所知,只能听安溢说了。安溢又说,好像言简昏迷了一天,醒来后却急着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