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混蛋吧,将我们囚禁在此处。我的爱都被消磨成了齑粉,我的心在痛苦中化为丑恶的形状。
“快点,想要出去……”
似乎变得有生命了,兴奋的拳头砸着墙壁,砰然作响。在震动的墙体,似乎有了被摧毁的可能。管仿拼命敲着墙,呐喊,“魏先祀!……你在吗!”
回声在黑暗的地方传播来传播去。
在分野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但是根据某个黑色的定律,你想让什么事发生,什么事往往不发生,你讨厌的事,倒是排着队一件接一件来见你……
这个可恨的定律至少暂时失效了。因为王营新欣喜地发现自己找到了洗澡的地方。她看到前面有个游泳池,王营新想,游泳池是可以洗澡的呀!
“太好了大美女,我可以洗澡了!”
王营新热泪盈眶地向季亘播报喜讯。季亘问她,“你要去游泳啊?”
“不是,我就去……洗个澡……”
王营新劲地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混进去洗澡。因为她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没钱!没钱的人怎么样能装成有钱?
答案是,偷钱吧……
可是王营新终于在把手伸向别人的钱包前悲惨地意识到这是不行的。她发现自己的道德感已经被洗劫一空了。这是因为谁?季亘?……
对,就是因为季亘。
爱情让我们丢掉了自我,创造新的形像。
王营新颓丧了一下。她决定不能偷钱,于是她对季亘说,“大美女啊,我觉得钱果然是个大问题……”
“什么问题?”季亘以天真的不知道钱为何物的眼神看着她。王营新一下子没词儿了,半天说出一句,“……没啥,走,洗澡去。”
洗什么澡啊,又没钱!
……但是别小看王营新,王营新走进了游泳馆,然后,开始脱衣服……季亘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疯了啊!你把这件衣服脱了不就没衣服了吗!”
对,王营新要脱掉身上唯一的一件t恤。王营新十分认真地抓着衣服下摆,将t恤撩到了胸口。在检票处排除的人都被这个女生的行为震惊了,王营新还一脸这很正常的表情。这时季亘突然一个耳光甩过去,“啪”,清脆的一声响,王营新脸肿了。
“你这个神经病你去死吧!”
季亘怒气冲冲地甩完这个耳光,转身离去。只剩下王营新一人站在检票口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半晌,王营新带着哭腔喊,“我姐不要我了,我姐不要我了,哇……我是孤儿了……我是孤儿……”
接着她边哭边往检票口走,将前面的人挤开,摸着眼睛说,“让开让开,我要找我姐……”
王营新是强制将别人推开,然后强制地……往浴室方向跑去。她在装白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好像这一招还是有用的。至少没人对她喊“没买票的给我滚回来!”
没买票的王营新穿着白t恤跑进了澡堂里。她一路挤开许多正在换泳装的美女,十分霸道地说“让开让开!”,挤进了浴池里。
浴池里非常闷热。王营新身上全是汗和灰尘。她往旁边看看,抢了别人的一瓶沐浴露,开始施展一项绝技,这项绝技的名称叫:“穿着衣服洗澡+穿着衣服洗衣服”……
王营新非常愉快地往自己头上和身上抹了许多的沐浴露,然后开始搓衣服。衣服上起了许多泡沫,王营新闻着这种久违的香气满意地“呼呼呼”喘气。因为这儿太闷了……
她努力把身上所有的脏东西洗掉。因为从比赛开始到现在她把自己弄得太脏了。脏又不是我的本意,王营新想。所以她拼命洗……拼命洗……
王营新最后变成了一个泡沫人。她一脚踩在踏板上,水哗啦啦啦地冲在了她身上。强劲的水流将泡沫冲走了,王营新搓着自己的t恤和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