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遭受某些莫名其妙的虐待的时间又开始了……
衣孝感来到她课桌边,“上午问你的问题认真考虑了吗?想到答案了吗?放学了我们回宿舍吧。以前就是这样吧,我们一起回宿舍,一起在夕阳下看着沿路的景色。那挺美好的。”
不美好!不美好!管仿内心狂暴地呐喊着……对我来说这是无法解脱的噩梦里的噩梦……
“嘿,你是不是在想,这对你来说一点都不美好呀。我知道。不过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也完全不能称之为美好。美好是什么,我以前体验过但现在不会再有了,所以也都忘了。连在想象或者梦里,也找不到一点美好的东西。”
衣孝感厌倦地将书包砸在管仿头上。管仿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衣孝感像拖一个尸体一样,拉着管仿的手,将她拖出了教室。
管仿挣扎着爬起来,背着自己沉沉的,装满了砖头似的书包,艰难地走下楼。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管仿?”
衣孝感问。
走出教学楼门口是,映入眼帘的是红得像血一样的垃圾筒。被漆得像是一块宝石一样的垃圾筒。东郊到处都有类似这个垃圾筒一样的既是实用物品也是景观的东西。看,只要用很漂亮的油漆将垃圾筒漆上一遍,它就透明了。在筒里没有垃圾的情况下它看起来完全像一颗宝石的心脏。
管仿看着空空如也的垃圾筒,回答,“活着,活着就是为了看更多的风景,走更多的路,认识更多的人……”
她立马被衣孝感打了。
“你以为叫你背书啊!你能不能有点真情实感!我问的是你自己的想法,我是你室友不是你的班主任!”
如此凶悍的室友!管仿又想哭了时刻想哭的这种习惯,就是在东郊的这一年养成的。所以之后管仿即便脱离了有衣孝感在的环境到了广闻,也仍然非常容易哭。
管仿不想再隐瞒什么了。疼痛和屈辱感使她失去了斗志。“为了,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了赚钱,为了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个答案倒是没有被打。衣孝感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呦,管仿,你有喜欢的人吗?”
“现在没有……”管仿的声音很压抑,压抑着声音回答着衣孝感的每个问题。衣孝感说,“哦,那么你的意思是将来会遇到的是吗?”
管仿低头说,“是,是的……”
“哦,好乐观啊。”衣孝感面无表情,或者说装得一副没表情的样子。谁知道她那恶毒变态的大脑在想什么?管仿害怕地缩起了肩膀。
回到宿舍后衣孝感很高兴地重重关上了门。关上门就意味着这个房间属于她了。可以在这个房间里干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这意味着一个狭窄的自由,也是她可以获得的最大限度的自由。
“管仿,你肚子饿吗?饿的话就忍着吧,因为今天晚上没有饭吃了。你觉得怎么样?”
实际上管仿很饿。但是听到衣孝感这么说只能说,“不……饿。”
要是说饿的话,衣孝感会感到很爽吧!不能让她感到得逞。就说不饿。管仿这样想。
衣孝感在日历上画了一个圈,“啊,一天算是正式开始了。管仿,今天,是你来到东郊的第二天。还记得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吗?还记得那一天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管仿回忆着……那一天……
那一天管仿和衣孝感回到宿舍,衣孝感说,“今天晚上你不能吃晚饭了,嘻嘻。”
管仿很惊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