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小时是“嗖”一下过去的。
比赛的日子来喽。
就算是去比赛,在那之前,也必须一切如常。必须先起床穿衣服,然后洗漱,接着自己骑车去学校。如果有校车就好了!住在这幢楼里的学生们一致觉得校车接送上下学只是一个传说。广闻,多么破的一个学校啊,会给学生配备校车才怪!……不过前面说了,住得离学校远的也就是不住宿舍少数人和住在这栋楼里的人了,其余学生,上下学基本上都挺方便……
早上五点四十五分,管仿就站在自行车旁等了。她在等魏先祀,到了六点钟。岳诵,王琶弓,王营新等几个人陆陆续续下来了。一看管仿这么神情肃穆地站在这儿,王琶弓就说了,“楼长,等楼长夫人呢?哦,今天可是你的重要日子啊!……”
“不要叫我楼长了!也不要叫魏先祀楼长夫人!听到了没有!”
管仿扑上去掐住了王琶弓的脖子。当然没太用力掐。不过这样王琶弓已经觉得很疼了。她生气的扳开管仿的手,“神经病啊!开玩笑而已!”
“对,我有点神经病,所以,你们,最好离我远点儿。”管仿退到走廊尽头。几个人面面相觑,没趣地哼哼。管仿才不来管她们呢!站得冷了,蹲在墙角等待魏先祀。直到六点十五分,魏先祀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楼梯上。
……之后两人一起骑车到了学校。路上管仿很想找点话说但是没话说出来。魏先祀也没说话。不知道这能不能算一种默契。管仿很紧张,到了学校,将车停进车库里,等待魏先祀锁好车,与她一起走进教学楼。
“管仿,你要加油啊。”
魏先祀说。管仿有点不情愿地抓着貌似昨天没擦过的楼梯扶栏一步步走上去。“我不知道。我会试着加油的……因为,因为你对我说了要加油呀,所以我一定会……加油的……”
管仿在楼道口和魏先祀说再见了。她走进教室后,将书包放在地下,然后像一盆枯萎的盆景般趴在桌上。她在等待通知。一般来说,这种活动,会有广播通知,类似“请参加某某某活动的同学去何地何地集合”。管仿所害怕和期待的广播终于在第一节果下课后播出了。
“砰砰,砰砰……”这大概是播音员在敲打话筒。“……下面播送通知:请参加第一届东广两校友谊交流比赛的同学在礼堂门口集合……砰砰……”好像话筒质量不太好,“……再播放一遍,请参加第一届东广两校友谊交流比赛的同学在礼堂门口集合……”
管仿又趴了好一会儿,才摸着发烫的脸站了起来,从后门走出了教室。她来到大礼堂门口,第一眼就看到了王营新。这家伙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在一群花花绿绿的人中很显眼……
管仿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王营新。“喂,我好怕啊!快点安慰我一下吧!好害怕!好害怕!”
背着书包的王营新正觉得书包太重考虑要不要放地上,管仿这一扑差点没将她撂倒。王营新有点好笑,“不要这样啦……”
管仿松开手说,“你干嘛要背书包啊?”
“我以为要背书包啊。到了这儿才发现大家都没有背书包。”王营新不好意思地说,“你要不要陪我去把书包放到教室里啊?”
“好的,我陪你去。”
两人去放了书包再回到大礼堂门口。管仿一路上都紧紧地抓着王营新的手。王营新说,“你别抓我手啊,这样别人以为我们关系有多好呢……”
“我好紧张啊。”管仿点点头,松开手,将左手大拇指放进嘴里啃着。王营新说,“你还有啃手这种幼稚的毛病?”
“太紧张了我……”管仿茫然地将手指从口中拿出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