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眼睛也很大,特别是每次被他惹急了,就会吹胡子瞪眼,早没了刚认识时那股子淑女劲,也有可能是在几年婚姻光阴中被磨练掉了。不过她生气时不会哭闹,就只是单纯跟他置气。
而且特别好哄。
宋景年笑了笑,空下来的一只手忽然抚了抚她脸,预料之中的柔软,他指尖微有些发烫,苏皎月不由自主将头往后缩了缩,就听到他说。
“有人送了直隶的果品来,我叫人挑了些做点心,晚上的时候带回来给你。”
目色温柔,他说完才回手,柔软的触感还黏在指尖。
苏皎月顿了顿,她最近甜食吃的是多了些,但她一直觉得是受了原身的影响,可方才见他吩咐嬷嬷把豆沙卷撤走了,失落几乎是油然而生。
至于宋景年说什么蛋白质维生素……
她现在基本笃定,他过去分明是医生无疑。
因为宋燃也是医生,每到了吃饭的时候就会唠叨几句,她觉着这是医生的通病。
宋景年用完膳了,没急着走,还坐在桌前,以手撑颚,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吃,时不时帮她夹些菜,荤素营养的搭配格外细致。
仿佛又回到很久之前,只是那时候他忙,吃饭还不到一会就被医院叫去,留她一个人在家,不知守了多久的残羹冷炙。
现在他可以静下心陪她吃完每一顿饭了。
用过膳后,宋景年还有事要处理,吩咐她好生休息,自己就出去了。
院里葱兰开了,万绿丛中一片夺目的白,格外显眼,又十分地好看。苏皎月倚靠在门上瞧着,看它在烈日下轻轻摇晃。
半晌,吩咐瑞香端了些水来,她走进院子里,将手放在水里浸湿了,才一点一点洒在叶面上。
瑞香便说:“娘娘,这里有些热,您才将沐浴过,不妨让奴婢来做吧。”
“无事。”苏皎月轻轻摇了摇头,葱兰旁种着棵大树,她们站在绿荫下,又不是做着什么体力活,不易出汗。
瑞香见她不肯,知道她脾性,便让宫人拿了团扇来,她在一旁轻轻给她扇着。
院里葱兰种的有些多,她挨个洒了水,觉得乏了,才踱步回了屋子里,月嬷嬷就又给她呈了凉茶来,说:“娘娘要不午睡会,有什么事奴婢会转达给您。”
苏皎月点点头,刚站起身,玉簪就提着个用纸包裹着的四四方方东西进来。
她福了福身:“娘娘,这是灯芯糕。”
月嬷嬷扶着她的手微顿了顿,这点心她似乎是听说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苏皎月看着她手里的糕点,想起宋景年用膳时说,他晚上会给她带点心回来,莫不是晚上突然有了事,才吩咐玉簪拿回来了?
她笑了笑,点点头示意玉簪放在桌上,自己则被嬷嬷扶着进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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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澜因为皇上的事需得静养,那次去看了皇上一眼后,便一直待在自个儿宫里休息。
宋景瑜前几次来跟他下棋,就说:“我听人说了,父皇有意留皇叔在此,此番皇叔便在宫里多住些时日吧。”
他眉也不抬,淡淡道:“本王若一直在宫里,朝廷会如何议论,那些大臣们又会如何向皇上参奏?”
宋景瑜皱了眉,仓皇落子,直说:“可父皇也吩咐了,皇叔乃是救命之恩,管那些个臣子做什么。再者朝堂有父皇压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