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宋景年一眼,他倒没显得多骄傲,吃着面前的膳食,时不时给她夹些,眉都不抬。
也是,初见他就是这副模样,只是近来转了性罢了。
午膳过后,各人回了自己的营帐,宋景年坐在杌子上休息,上午骑射,马上折腾,他也是有些疲惫的。
况且是不大擅长的运动,前些日子整日里练习,加之原身底子好,这才不那么吃力。
下午天气很好,日光烘的营帐里一片暖色。
待宋景年出了营帐去狩猎,苏皎月这才起身走了出来,好不容易出一次宫,总不能一直闷在营帐里。外头候着的宫人知道她身份,压低声音就问:“娘娘去哪儿?”
“四处走走,不会走远。”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们不必跟着,我去去就回。”
宫人两目相交,低头应诺站着了。
苏皎月穿的是身便服,俊俏男儿模样,去了平日里高髻坠饰,走起路来确实轻盈许多。
围场很大,许是挨着树林,而林子里深不见底,就有危机四伏之感,四处便都是宫人巡视。
苏皎月绕过几个营帐,想走到围栏处看能否瞧见外头狩猎情景,这围场极大,巡视宫人见她四处行走,虽未穿盔甲,只着简易便服,布料却也是华丽的,想着定是皇亲国戚,便不好拦着,只叫她小心着些。
苏皎月一路畅通,她不敢走远,想看到围栏就回头。
有宫人从身后跟上来说:“大人小心着些,外头已经开始狩猎了。”
苏皎月回头看他,他低着头,她便说:“我不出去,只在这里看看。”她指了指前边不远处围栏。
那宫人便问:“大人可是想看狩猎?”
苏皎月点点头,宫人就指了一处:“那里看的清楚些,大人何不去那处看。”
她顺着他手指看去,那里被个营帐挡着,看不清,苏皎月点头道了声谢,没多想,踱着步子就往那走。
走近了些,未听到马蹄飞扬声,随风而起的尘沙也未有,肩上倒被人重重一拍。
她吃痛回头,就看见一个清俊的高瘦青年似笑非笑看她:“你是哪个宫里的人,怎么走到这处来?”
说完目光在她身上扫了片刻,觉着她不像侍卫,打扮也不是太监模样,一时好了奇:“或者你是哪位武官的孩子吗?”
苏皎月看着眼前年纪不大的四皇子,方才在席上她见过他,他一直垂着头用膳,对周遭漠不关心,想来是没看见她。
倒也罢,认出来才不好,苏皎月便道:“我随父亲来的,适才迷了路,便找不着父亲了……”
四皇子听完这话就笑:“你看上去模样秀气,没想到竟是个糊涂人,你父亲定是早就去狩猎了。”
他笑起来多了几分年少的捉狭,苏皎月自然放下防备,拱手道:“原来如此,多谢四殿下。”
宋景瑜摆手:“我借你匹马,你此刻去追,也是能追的上的。”
苏皎月一愣,有些失笑,她没想过去跟上大部队,再者她也不会骑马,不过四处看看解闷罢了。
宋景瑜看她打扮又摇摇头:“你怎的没有盔甲,弓箭无眼,若是受了伤,你父亲定是会担心的。”
说完他便想吩咐宫人去拿他的盔甲来,苏皎月连忙拉住他:“殿下折煞小人了,既追不上父亲倒罢了,我在营帐里等他回来就是。”
宋景瑜以为他故作客套,就又重重拍上他肩:“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