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天来得比较早,过了正月,天气便回暖了。
我和林泊宇的关系也比之前明朗些了。
他依旧没给任何明确承诺,但我偶尔说点什么,他不会反驳,说到动情时,也会抱着我亲吻,很温柔地看着我笑。
我喜欢,却也疑惑。
那时我就一个听众,就是王大炮。
薄酒胜黄汤,虽说王大炮这货二缺了点,但总比我一个人憋着没处发泄强。
王大炮听了我的疑惑,表示也很疑惑。
他说:“我就不明白了”边说边抬手示意我站起来。
我也是脑子晕了,竟然配合地转了一圈给他看。
他看着我,两条眉毛在他的脸上呈现出一个怪异的造型,“其实也还可以,凑合用用也行的。”
“嗯?”
他亲自站起来,又围着我绕了一圈,“这腿儿算长的,屁股也够翘,不比女的差就是胸太平了!”
“操!”
【挑逗】
王大炮的二缺,重点不在于他对我雄性特征的错误认知,而在于他凭什么肯定我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
我不装纯,坦白讲,从十几岁发育期开始,我就知道男男女女那些事了,包括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欢爱方式。
和林泊宇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时会有冲动,但我不敢表现出来,怕他生气。
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但就是隐隐觉得,他不会喜欢,至少那时是这样。
后来关系更亲密了,有过了几次动情时刻,我就也慢慢试探着更进一步。
我挺坏的,有时候装作不经意地撩拨他,然后再无辜地撤退,暗暗欣赏他一闪而过的窘迫神情。
他也不真傻,但他基本不理会我的恶作剧,只是偶尔警告。
我记得有一次挺逗的。
那是个周末,我大姨带着我大表姐家的小闺女来做客,刘燕子当然“顺便”也来了。
我妈特别热心地给刘燕子制造机会,叫来了林泊宇,又让她和林泊宇在一屋处着,我刚要跟去,我妈的眼睛就瞪得和卫生球似的。
我必须给我妈面子。
我从沙发上抱起那个三岁的女娃,细声细气地说:“你要找那个大哥哥是吗?来,小舅舅带你去!”
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各大学校门口抱着孩子卖黄碟的妇女的心态了,真是孩子在手、天下我有,我还怕谁啊!
这娃倒也配合,挺缠林泊宇的,后来我妈去屋里想抱她出来,她还哭着不肯。
但林泊宇这个人就比较讨厌了,我只是用这娃当个借口,他到当真了,真的和小女娃玩了起来,连我叫他都懒得理,搞得我和刘燕子一样郁闷。
所以,等我们回到他的公寓后,我也没给他好脸色看,洗澡睡觉,没和他讲话。
他很知趣,凑过来捏我脸,“不高兴了?”
我本来没想理他,但看他笑得一脸挑衅,忍不住吼他:“你是我的!”
他嘴角一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捏着我的下巴,在我嘴上啜了一下。
我有点生气,“我不许你叫别人‘宝宝’!你怎么能叫别人‘宝宝’?”
“我是随着你叫的,你们不都是那么叫她的?”他笑着咳了一声,用手揉我气愤的脸。
我胸口憋气的厉害,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了身下,“那不一样!反正你不可以!”
我发狠地在他脸上亲着吻着,咬他的下巴。他不挣扎,轻轻摸着我的头发,我在他脖子上咂出了一个血印,他也不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