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缘脸颊被他拍的生疼,闭着眼睛皱着眉嘟哝了一句:“好吵……”
有知觉了!李修然大喜过望,继续摇他:“阿缘,你醒来,醒来看看我,你别害怕,我马上带你去找应离,没事的啊……”
令狐缘被他摇的半睁开眼睛,李修然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他,生怕下一秒令狐缘又要晕过去。
然后下一秒,令狐缘慢悠悠的,打了一个哈欠。
李修然:“……”
李修然:“……???”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主要是李修然突然安静下来,他瞪着眼张着嘴,一派痴傻模样。
令狐缘也自然反应过来李修然这蠢蛋是拿他睡着当昏迷,不禁有点好笑。
不过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自己这是赤条条的被李修然搂在怀里吗?!
说时迟那时快,令狐缘当即扯过一块宽敞的布料就裹在自己身上,却发现李修然却一下子压倒在自己身上。
原来扯的不是别的,正是李修然那宽大招风的外袍!
脑子早已一片空白的李修然傻傻的问:“阿缘你是要我的衣服吗?”说着愣愣地就要脱下外袍……
这他娘更像登徒子了!
令狐缘困意早已尽消,一把推开这个蠢蛋,却就再无寸缕可蔽体,他只能背过身团成一团,所幸他头发够长,像是一条丰茂的瀑布一样,将后背盖得严丝合缝。无处可躲的长腿却只能委屈地缩着,白玉般的右腿根处,一道寸宽的粉色伤疤横陈,不注意看倒像是静心绣在白缎上的纹样。
令狐缘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这么敏感,明明同是男子,何必像是女儿家那般羞恼,但是偏偏就是李修然,自己在李修然面前偏偏就是毫不冷静毫无章法。
就,就特别容易动气。
比如现在,他发现自己伸手隔空取物,却因内力全部回,取不来对面屏风上的睡袍时,他就超气的。
李修然自然也发现了,忙取来睡袍抖开将令狐缘包好,嘴里还像念经似的念念叨叨:“阿缘没事就好,别跟小的我一般见识……小的我绝对没有想偷看的意思,真的,我一直都特君子地站在门口守着的……我连在门上戳个洞偷看我都不敢,真的……幸好阿缘是洗澡洗的累了,睡着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可真是哭都来不及了……我就说阿缘应该让我伺候着你洗,假如晕倒了呢?假如滑倒了呢?假如睡着了呢?是吧?我亲手照顾着我才放心啊……阿缘你别动,今天你太累了,来搂住我脖子,我抱你回卧房……”
令狐缘自暴自弃地想,自己还不如就是真的晕倒算了!
当晚,李修然依旧是厚着脸皮挤上了令狐缘的床,美其名曰方便夜里照顾阁主。
阁主无力的问:“那能请王爷把腿放下来吗?”
李修然当然十分听话,当即就把缠在阁主身上的腿拿开。
你说手?阿缘没说把手放下啊,于是李修然美滋滋的抱得更紧了。
令狐缘长叹一口气:“王爷,我现在感觉有点恶心。”
李修然一怔,还是怯怯地回手,十分委屈地嘟嘟囔囔:“就,就这么讨厌我抱着你吗……我没想做什么……也没色心的我发誓!我就想……唉阿缘!阿缘!”
令狐缘是真的越过他趴在床头干呕去了。
我们的逍遥阁主脸色煞白气若游丝:“我是真的恶心……”
后来自是一番鸡飞蛋打,十一又被拖来,顶着快要喷火的逍遥王爷的怒视,慢悠悠说道这是毒没有祸害神大脑,反而散发于表,干呕只是身体的应激反应。恭喜王爷阁主,这是好症状啊!
李修然让他快滚。
呕完的阁主恹恹地缩在被子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李修然特别想抱抱他,但是又害怕令狐缘又会恶心,只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