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贱!也改变不了你曾是个妓!”
“不!”
刘轻水忽地掩住耳,哑着声音吼道,“你住口!你住口!我刘轻水没做错什么!玉面比赛是你们请我去的,进魏府也是你们抬进来的!我好不容易怀上孕却被你们害没了,你们赔我孩子!赔我孩子!”
她猛地往前冲去,李妈妈一时猝不及防被她狠狠撞倒在地,越过李妈妈,她一把纠住魏老夫人的衣衫,狠狠朝她肩膀咬去,顿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冲破天际,连院子里栖息的鸟也被惊得胡乱飞去。
当魏文强赶到自己老娘屋子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混乱的画面。
刘轻水咬紧牙关愣是不肯松口,而平日端庄雍容,总是高高在上的魏老夫人则纠着她的头发,两人俱是痛苦而扭曲着脸,滚倒在地,纠缠在一起。
李妈妈和旁边侍候的两个婆子满脸恐慌地在旁边手忙脚乱地分开她们两人。
“够了!都给我放手!”
魏文强顾不上其他,走上前强行提起刘轻水衣领,大力按压着她的脖子,迫使她不得不松开魏老夫人。
“刘轻水,你个贱.人!来人!把她拖下去杖毙!”
他把刘轻水甩开,忙扶住狼狈不堪的魏老夫人,焦急地上下查看着:“娘,你怎么样了?”
“哼,都是你养的狐.媚.子!”
魏文强看到她脖颈上有块带着血的、粘乎乎的肉,目眦尽裂,转头狠狠瞪着张牙舞爪不停挣扎的刘轻水,咻地站起大步走了过去,飞起一脚正中她心口,“砰”的一声,刘轻水被踹出屋子重重摔地院子里。
“把她杖毙,别再让我看到她!”
正候在屋子外的春烟猛地看到飞出一人,吓倒在地。
待看清正不断喷血的刘轻水后,来不及得意便吩咐人将她带下去。等了这么久了,终于轮到她扬眉吐气了!
正在此时,院门外一角浅绿色影子悄悄闪过。
不远处的李宅,外头寒意阵阵,暖阁内却温暖如春。靠窗案台边,李闲正提笔丹青,安叔匆匆忙忙得令进来,脸上的高兴之色遮掩不住。
“小姐,那边传来消息,刘轻水被杖毙了!”
李闲笔尖一顿,一滴墨铺散成团,她就地画成一朵花开正艳的梅,边画边说。
“魏家没了她,这银楼也不成气候。安叔,你告诉文墨,魏家转手店面时,让他盘下来,林家那边不用担心。”
安叔喜不自胜,连连点头答应:“我这就去!”
刘轻水的后果虽然不是她一手执导,不过她也算是主要推动人了。
想到她的惨状,李闲提着笔,却再也画不下去。
文知刚给安叔泡了茶端进来就看见他又匆匆忙忙地离去,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自从小姐从水榭闭关出来,玉妆楼的生意节节攀升,眼看着都要开第二家分店了,如今又是年关将近,连安叔都是整日整日的不见踪影,文砚那丫头也被派了出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样……真的好吗?
李闲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文知怔忡地看着自己,却心不在焉地神游天外。
她抿嘴想了片刻,才平静地打断文知的胡思乱想。
“文砚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文知回神,忙摇头,轻轻走近:“我不是担心她。小姐,是……魏家出什么事了吗?”
“对他们来说可能没什么,不过是死了个低.贱的人命而已。”李闲沉着嗓音缓缓地说。
是的,对于他们来说,那根本不值一提。
但她还是有轻微的不适应。
从魏二被杀,她就知道自己有机会把魏家清出杭州首饰界。
在这世上,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三姑六婆,看似孑然一身的狗腿子魏二没有任何可利用的地方,可他却有个私定终身的对象云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