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时,同样是恬静的西湖,同样是明媚的天气,同样是住在这个湖畔边,可一切却又不尽相同。
那时的她与宇儿也是双胞胎,自父母去世,他们两人相依为命。
为了发展好父母丢给她的事业,还处在象牙塔的她不得不迅速强势冷硬起来,一天到晚地呆在公司忙着累积金钱,一个月里只有那么两三天陪陪他。
即使那两三天陪着他,她也一直在不停地接打电话中,因此她很少见他灿烂地笑过,只有那一次,他笑得特别开心。
她觉得,这西湖美景算得了什么?宇儿开心才是最美好的事。
然而她没想到,埋葬她和宇儿也会是这西湖。
“如果有人给你使绊子,要么斩断,要么绕道。”李闲喃喃自语着。
她的话模糊不清,文墨一时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李闲回沉沉的目光,理了理思绪说:
“我记得当今皇后是出自魏家吧,生有嫡二皇子,封郡王驻守北疆,今年年初时在陇右道的白亭军大败突厥被加封为庆王,魏家也跟着他水涨船高,嚣张无多。可在今年五月的玉面大赛上,我们夺下魁首又当众拆穿刘轻水身份,让他们失了参赛资格,而后又被五皇子的人挤下江南道商会会长之位,这一切都让魏家颜面扫地,更是把他们素以仰仗的二皇子的威风灭个彻底。现在只怕我们早已成了他们两党之争的炮灰,成了魏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次的事只怕只是个开端。”
文墨显然也明白其中道理,神情才会如此沉重。
“还有一事……”
李闲疑惑地偏头看向他。
“玉面大赛前,五皇子的人曾找过我。”
“五皇子?”
“那人自称谢珞,那天玉面大赛坐在我们西南方向,他此次南下正是为了江南道商会会长之事。看他意思倒是想让我们玉妆楼来坐,不过,当时我拒绝了。”
文墨想起那天初初见到他时,当真是被那一抹艳红给惊悚到了,险些错认了对方性别。
没想到刚坐下,对方就开门见山地与自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行事倒是别有一番洒脱。
彼时,他轻罗衫袂迎春风,隽美风.流。
就算他是个男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风采,难怪外界有传言安国有世子,萧萧倾城态,清举自然成。外界传言安国世子每日走狗逗鸡、留连男.色,可与他一番攀谈下来,却发现他纵然贵为世子,却毫无其他纨绔子弟身上的恶劣风气。与自己谈古论今的他似乎和传说中的不大一样,这让他颇为意外。
“你当时为什么拒绝了?”
“主子会稀罕那什么商会会长之位吗?”文墨反问一句。
李闲嘴角一翘,眸间闪过讽刺的笑意:“这个商会会长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如果我们当时答应了他,就得贴上五皇子的标签,如今圣上并未传出任何不好的传闻,太早站队只会死得更快。”
她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眸子一亮,“你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摆脱魏家的好法子!”
“是什么?”
“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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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大宅。
最近,春烟的日子过得甚是凄惨。
因为魏文强的书房里突然多了个女人,不仅能歌善舞而且有万种风情,真是进得了书房上得了床,直逼得她狼狈失宠。
“哼,不就是只狐猸子吗,再怎么受宠也比不得我在府里的天长日久!”
春烟瞪着满面春风的刘轻水巧笑倩兮地跟在魏文强身后,恨得牙痒痒的!
她已经整整一个月连大少爷的衣摆都没碰着过了!
而那个女人,扭着蛇腰莲步款款的,简直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就是一千年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