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
成临瞪他:“行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赶紧闭嘴。”
郑俞看他要发火,气焰降下一半:“我就是嫉妒。”
“嫉妒什么?嫉妒他没有家人朋友,还是嫉妒他跟恋人分开?”
“我不是怕你对他这么好,他会对你……”
成临自嘲地笑笑:“我也就帮他打点打点生活,他从不轻易接纳别人,虽然把我当成了朋友,可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心事。”
郑俞脾气急:“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跟他分开的人到底是谁,找出来打几警棍行不行?”
“我要知道还等你啊。”
吃完饭拾好,成临看了眼紧闭的卧室,对郑俞说:“先走吧,改天再过来看他。”
脚步声渐远,房门被重新锁上,顾年昏昏沉沉地躺着,没过一会儿又睡了过去。他站在白雾中,心里等的人却始终不来,着急地跑了几步,可到处都是白茫茫,看不到退路,也不知道怎么前进,突然一阵风吹来,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急忙四处寻找,抬手摸索,猛地抓到了什么,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放。
“顾北……”
“坏蛋,每次都用这种方法。”想念已久的声音终于在耳边响起:“再不好好照顾自己,我真的不来了。”
顾年紧紧拽着他不肯松手:“不要……我不要……”
“那你要按时吃饭,不能偷偷喝酒,如果胃疼,要及时吃药”
“我有这么做。”他把头抵在白雾中,眼圈发红:“我有这么做,可是你骗我,你根本不会来。”又忍着眼泪,焦急地问:“顾北,我见到你了,我可以去找你吗?”
“不行。”
“我不想一个人了,我难受,我想见你……”
“不可以,答应我的事,你做到了吗?”
他对着白雾摇头:“我……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
话音未落,眼前的浓雾突然散开,他恍惚间回到十年前的家里,所以画面都变成黑白色,熟悉的空间熟悉的布局,他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猛地回头,却看到沙发上毫无生机的自己,他静静躺在那里,手腕上有一道刺目的红色,让人心惊。
房门被轻轻推开,来人满是疲惫不堪,他心里一喜,想迅速扑到那人怀里,可他面前像隔了道透明的屏障,怎么都跑不过去,他焦急地喊着:“顾北,顾北,我在这里……”
那人似乎没有听到喊声,进门之后突然怔在原地,他表情空白一片,反应几秒像是惊醒过来,飞快地跑到沙发前抱起自己。
顾年焦急地看看那人拿起电话颤抖着叫了救护车,又急忙的找东西帮自己止血,他从来没见过成熟沉稳的人这么慌乱无措,他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地说话,像是怕急了,滚烫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到他的心里,他心疼地拍着那道看不清的屏障,大声喊:“我在这里,我没事,顾北我没事,我在这里,顾北,顾北我没事……”
呼喊了许久,对方才茫然地抬头,那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将怀里的自己抱得更紧,他眼底血红一片,目光深谙凌厉,嘶哑地问:“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你怎么可以杀了他!”
顾年想打破这道屏障,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不能靠近分毫,他看着两人越来越远,不停地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床上的人猛地坐起身来,他粗喘着打开床头灯,缓了许久,才放开手里紧紧攥着的被角。痛感袭来,他用手抵住胃部,摇摇晃晃地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