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侯岳点开长达三个多小时的视频,呼吸慢慢放轻,监控截取时间从凌晨两点开始。海棠苑的监控探头被被夏日枝繁叶茂的海棠树遮掩着,但凡风稍微大点,视频就变得模糊起来。
凌晨两点半之前,小四拎着两个超大的垃圾袋出来扔过一回垃圾,海棠苑送冷鲜食材的货车,送过一趟货,同街的咖啡馆两点打烊,两个服务生接着吻走出后街窄巷,随后再无人出入。
不久后刘五嘴角叼着烟从后门出来,完全迈出后门前,也许是习惯,刘五左右看了看。
侯岳以前从没发现,刘五活的这么警惕。这种行为出自人的自我保护意识,这种意识绝不是一天两天就会形成的。
在他没看见的时间和空间,刘五的生活绝不是一段几个小时的视频就能窥探明了的。
手机被夹在落地支架上,侯岳两手枕在脑后,做了个看上去轻松的姿势来观看这段视频。
刘五出来时2g手机的屏幕就亮着,并不是在电话,更像是看信息,而且一根烟,烟灰积了半根,一条短信也没看完。
随后,半截烟灰连带半截未燃尽的烟被吐出去很远。
样子很愤怒,成功人格分裂。
侯岳嘴角的讥笑,连自己都未察觉。他佩服这样的人,也搞不明白这样的人,人前人后伪装的如此彻底,究竟是为了什么?
路面的水光给这天的窄巷镀了一层荧光,人影变得朦胧好看,柔和了刘五周身的戾气。
侯岳不自觉的伸手描摹了一下靠在墙上的身影,点了一下一直亮着的火星。
细雨落下,靠在墙上的人浑然未觉,侯岳觉得是他手上的烟没被打灭,所以细雨算不得雨。
路面的水光很快起了涟漪,一珠一线,细细绵绵。风自窄巷而过,吹动了海棠树梢,视频模糊的太厉害,等视频再次清晰时,人却不见了。
时间刚过四点,侯岳点了下视频,耿胖子给他截了三个小时,这才两个小时多点,快进至四十分钟后,背着黑色双肩包的刘五换掉工装,再次从后门出来,径直出了窄巷。
侯岳又开始烦躁的掐眉心,“二丫!”
“诶~~来喽!”小二人未到,音先到了。
侯岳坐起身扫了一圈,没人!“二丫!”话刚落,门开了,小二戴着防雾霾口罩,一只手拿着刷子,另一只胳膊上挎着水管。
小二边往下扯口罩边念叨:“着嘛急呀您!差点让水管子给我绊一个狗啃屎。”
侯岳恶心人的话张嘴就来:“门口两侧,一摊一摊的红黄蓝绿还不够你吃的,非得吃狗屎。”
小二干呕几声,一边拍胸口一边指侯岳:“不行!不干了!早晚让得死这儿!”
侯岳咧嘴:“别介!你行行好,换个地死,我一时半会儿还不想往外兑店,……人齐吗?”
“不齐,要开会?”
“谁不在?”侯岳状似无意的一问,他不知道这会儿刘五在不在,凌晨四点四十走的,现在上午九点半。
小二习惯有事记在手机上,边翻手机边说:“左佑去打什么案例去了,五哥请假了,下午才回来。”
“请假,干什么去了?”
“就说有事,请半上午假,其它我没问。”
侯岳没事找事:“请假,事由不说明白了,你就准假?”
小二有点无语,想了想说:“那人家要是跟女朋友约会,我下次是不是还要把人家女朋友身高体重三围一起问了?”
侯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