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一个‘长’字。特意找了件带帽子的羽绒服穿上,牵着小鸡去遛弯。
他当时极力阻止过刘仙给一条凶猛的二哈起这么文弱的名字,奈何他在家中无权。一出口,遭到各方打压。他家老猴对自己老婆言听计从,简直是头号狗腿子,劝自己儿子从来只有这几句话“听你妈的。”“你妈说得对。”“你妈说的在理。”“你妈说的没问题呀!”“行,就按你妈说的办。”
侯岳觉得他爸有可能得到自己丈母娘真传了。亏他还是一个奸商,竟然成了丈母娘的脑残粉儿。
疯狗小鸡托着个死人样的侯岳,前面狗后面人,中间直直的扯着根绳,侯岳全程被疯狗小鸡拖成死狗一个,跑的他呼哧带喘,白气扑的自己脸上蒙了一层霜。
最坑儿子的是,刘仙儿竟然因为打嘴架说不过儿子,一怒之下锁门上班去了。
侯岳瞅瞅脚下的二哈小鸡,大小便皆搞定的二哈此时通体舒畅的忘乎所以,扯着他的白鞋带嗨的眉飞色舞,狗生愉悦。
侯岳无语望苍天,给亲妈打电话:“刘仙儿同志,你就说我是不是山里捡回来的?”
电话那端的人笑的“咯咯咯”,笑够了说:“我开车呢,挂了挂了,自己想办法进去,别耍小孩子脾气,咱家门锁了,不是还有窗户嘛,挂了拜拜!”
侯岳握着电话,心说,到底是谁在耍小孩儿脾气!?
幼儿园小孩儿打架,都不带用这么弱智的手段好吗?
狗绳解开,小鸡满院子撒欢,刑满释放了似的,偶尔还冲隔壁的猫狼嚎几声。
侯岳转着整个房子转悠,试着推了推一楼所有的窗户,终于储藏室的窗户被他推开,劲儿吧啦的蹭了一身灰,才进去屋。整的他跟白天入室盗窃的贼一样,狼狈又窝火。
正好这时周孟打来电话:“喂!起了吗?”
被疯狗拖成死狗,又被自己亲妈折腾成煤球的侯岳,往沙发一摊,还不忘了瑟两句:“爸爸我早起了,吃了早饭,遛了狗,我特么还上了房。”
周孟崇拜的很盲目:“卧槽!猴哥威武呀!大清早您就上房揭瓦活络经骨,流弊说的就是你。”
侯岳捂眼,自己装的逼,打死也得装完:“有屁快放,爸爸我要更衣出门。”
周孟:“下午考完试,我们寝室加你们寝室去唱歌,我们四个都是半夜的车,吃完饭唱歌,后半夜直奔火车站……”
侯岳顿时瞪圆眼睛,心想,亲妈不爱,亲爸不护着,离家出走跟他挺配,简直是配一脸,“扑棱”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行,唱夜猫,我请!”
周孟不要脸起来也是无人匹敌的段位,立刻改口:“嘿嘿,爸爸夜猫我们寝室请,酒您给包了就行。”大学城附近最好的夜猫也就一百来块,但是八个半大小子喝酒估摸能喝出去千八百块。
侯岳绝不认这么没志气的儿子:“滚犊子,回家找你爸去,等我祸害够自己家,在你当儿子。”是呢,自己还是个混仗儿子,怎么也得兢兢业业的可着一家祸害。
挂断电话,手写离家出走的信。侯岳声情并茂的阐述了那两位狼狈为奸夫妇的滔天罪行,一十八条,条条死罪,条条够拖出午门。
写完读了一遍,给自己感动够呛,心想,就这文采,下午的广告文案要是挂科,他非得吊死在专业老师办公室门前。
装了几件衣服,带走他爸给他放的零花钱,不算薄的一沓钱,侯岳没数,粗略一看,反正够他在外面浪几天了。
不对,是流浪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