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襟坐,“其实你挺好的……”这个人,好心却不外露……看着手里啃了一半的馒头,眼眶突然发热。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嗯?”天涯不解。
手指慢慢蜷紧,五指深深掐进馒头里,“这是你的食物吧……为什么给我?”
“哦,这个啊……”天涯无所谓的瞥了眼,无所谓的语气,“没吃完而已。”
“你骗人!”南宫小随猛然抬眼,“把这么糟的馒头保留说明你也没的吃,路巧巧在虐待你!”突然扑上去扯开天涯的衣襟,身体上果然青紫不断。
天涯这才发现他的眼眶里都是亮晶晶的水珠,顿时有点慌,“男孩子哭什么哭!丢人!”
“我就丢人怎么样?!”小随扁着嘴,“我发过誓要安然无恙的把你带回去的。现在你……”
“我还没死呢!看你那语气!不就一个馒头,至于嘛!”天涯被这小孩一天一变的态度搞的十分无奈,他之前不是很讨厌自己的吗?怎么变化这么快?!“你把脑子洗清楚点,我不是为你!要出去还得靠你,等出去了什么山珍海味没的吃!别哭了别哭了,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放心放心,见到慕容我不会说你不是的。”
话一出口天涯愣住了……见到慕容?不是已经决定再也不见了吗?!他摸了摸胸口,似乎感到了两个人的心跳。
说了一大通南宫小随才止住抽泣。他握住天涯的手,定定的看着他,“我一定带你见到领主!”
天涯眨了眨眼,看着这个还能随意哭笑的的孩子,淡淡的,笑了。
天涯被困的同时,季珂翎正带人一路飞驰,连夜赶到地藏城。
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药草味扑鼻而来,床榻上一个人死气沉沉的躺着,几个大步走到床前,欧阳筱幽苍白的脸被烛光摇曳的有些虚幻,他拧紧眉,眼中流露一丝不易觉察的愤怒。
“他的伤势怎么样?”
跟在身后的大夫唯唯诺诺的解释,“幸好发现及时,好生休养几个月应无大碍。”
“我不要‘应’。给你三个月,一定把他治好了!”
“是是是……”老大夫顿时出了一头的汗。他紧张的擦去,赶紧下去煎药去了。
大夫一走,季珂翎浑身的气压又是一低。身后军士立刻感觉到沉重的压力。他们一个个缩了缩脖子,心里忐忑。
珂翎抿了抿唇,向来淡然的表情染上不悦的色。他握起欧阳筱幽的手,沉声道,“负责这次巡视的每人责罚五十军棍。”
“是!”立刻有人领命下去了。
更多的军士皆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相处数月,他们从没见过季大人发过火,本以为他是笑面佛,现下看来是老虎没发威。
谁也不敢吭声,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中。
“各归各职,”筱幽沉默片刻终于发话了,“他们肯定没出地藏城。剩下的,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是!”
众人齐声道,不约而同的被珂翎冷然的语气骇住,都有点心惊。一领到任务忙不迭的去执行,生怕再呆在这里会被揪出来责罚。
等人都走净了,珂翎严肃的表情才稍稍放缓。手指顺过欧阳筱幽的发鬓,他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一旋向后倒去,眼看就要挨地,幸好一双手及时扶住他。
“大人,您的伤还未痊愈,请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