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美满看在他人眼里都是甜蜜,可对于天涯而言,无疑是地狱。
司徒天涯不知道自己从何时开始有那样不齿的心情,可逐渐他发现只要看到姐姐姐夫在一起,心里就莫名泛苦,酸酸涩涩的不知如何是好。
为此他曾咨询过心理医师,但他们所给的答案都太模棱两可,也许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愿看到,所以他们宁愿掩饰,但答案就呼之欲出,可他却无法压抑。
直到姐姐两周年婚庆时,司徒天涯望着偌大的房间里飘溢闪烁的烛火泪流满面。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
感情就是这样出奇不意的到来,在你措手不及的时候打的你惊慌失措。司徒天涯第二天就以上学方便搬离了大家,当喘着气擦地洗衣时,他就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不是没幻想过慕容也喜欢自己,但那样的梦境每每醒来总让他更清醒的面对到现实,心痛不已。如是反复,当这种微小隐秘的感情走到第二个年头时,天涯已能坦然面对慕容微笑。
人的生命力总是出乎意料的旺盛,所以即使面对再艰辛的困境也能抗过去。天涯本以为自己会卑微的恋慕着姐夫直到下一个值得他爱的人出现,可事情总有偏差。
他这样小小的心情也被霸道而强势的慕容不留情的揭穿。
至今他仍能清楚记得那天宴会的场景,餐桌的位置,花瓶的摆放,客人们的微笑……一幕一幕都电影重放般清晰。
那个人就在这样喧闹而纷杂的地点带着洞察的微笑俯在他耳边低语,“你喜欢我,是吧?”
司徒天涯吓傻了,怔在原地无言以对。
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即使带进坟墓也不会有人发觉。没想苦心掩饰的心情却被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悉穿,那一瞬间他真以为天塌了。
“我……我……姐夫你误会了……”
“误会不误会由我说了算。”慕容云烈专横的从天涯手中抽走香槟,递入果汁,“小孩子别喝酒。”
我二十三,不是小孩子了!司徒天涯直觉的想反驳,但慕容邪气的笑容侵袭着他薄弱的心,早认定了会被嫌恶的感情却未得到想象中的排斥,太过意外的反应愕住了他。眼珠呆滞的一点一点转了半圈,慕容云烈雕刻分明的脸近在咫尺,邪恶的眼神闪烁着意欲不明的光,一寸一寸逼近他,那极富磁性的嗓音吹拂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到脸庞,灼烧了一片肌肤。
“晚上在你那等我。”
说完这句暧昧不已的话,慕容转身招呼别的客人去了。司徒天涯却僵在原地半晌动弹不得。他完全没想到二十一岁的生日宴会会发生离奇的事,而他竟未察觉丝毫预示。直接被人拆穿伪装,他顿感失措。
可失措过后,却是一丝一缕泛上的喜悦。连强硬的伪装都无法压制。
他攥紧了高脚杯,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速度快的让他以为就要蹦出胸腔,展示它的激动。
慕容的态度暧昧而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