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砸了过去,被他稳稳接住,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我当年跟你抢连礼的时候,可是完全没考虑过你的想法和立场的,我就是个极端自私自利的人,陆诚,别给我洗白了。”
容皓远拿起桌上的半瓶洋酒灌了一大口,酒水沿着他的真丝睡衣淌了下来,他的腿上有一些新伤,陆诚还记得上次是没有的。
“伤怎么回事?”
“做`爱弄的,刺激。”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容皓远一边喝着酒,一边打开了提。对面的声音很好听,但是陆诚却觉得意外的不舒服。
“哥,你身体怎么样?”
“死不了。有事说,没事滚。”
“你嗓子哑了,我知道昨天太过了,下次注意。”
“对你那根棍意外的自信?”
陆诚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在容皓远直接挂断了电话,把空酒瓶扔到地上,点了根烟。
“你和你弟做了?”
“是啊。”
陆诚看着容皓远惨白无血色的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想说什么,毕竟那是对方的生活,他不好说什么。默了很久才憋出一句。
“他强迫你的?”
容皓远好像听了什么好玩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强迫我?没人能强迫我做事,我自愿的。”
两人相对无言,后来还是容皓远打破了沉默。
“你和连礼都是光明中的人,而我更适合黑暗,并且找到了归属和认同感。”
他起身送客,陆诚没有再说什么。
从容皓远家里出来,他去了南山墓地。
方崇的墓碑干干净净,连束花都没有。陆诚和他可以称之为仇人,所以他也没有带花过。
他不知道方崇选择沉溺黑暗是自愿还是被迫,他只是知道此刻方崇得到了解脱,而容皓远还在挣扎,不管是享受,还是被迫享受。
他突然觉得自己十二分的幸运。
墓碑上方崇的脸年轻好看,眼神是没有戾气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像个正常的阳光少年。生卒日期间隔太短,以至于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突然很想连礼,但现在是工作时间,连礼已经不再和以前一样,可以在工作时间出来陪他买衣服。
口袋里的手机却在此刻响了起来,屏幕上是爱人两个字。
陆诚接起来,对面是连礼温柔好听的声音。
“突然有一点想你,在做什么?”
“在想你。”
下午六点一刻,墓碑上留下了一朵纸折的玫瑰。
“是不是我太幸福了,所以现在都宽容了许多。”
晚上陆诚给连礼冲咖啡的时候,突然感叹了一句。连礼正埋头于工作,时不时的应一句,非常敷衍。
陆诚虽然心里不爽,却知道这是生活的常态,他搬了个凳子坐在人对面看报表,过了三个小时,连礼还在沉迷工作,他直接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a哥,想我了没有?”
连礼手中的笔顿了顿,继续工作。他是听不见贺晨在那边的破口大骂的,只能听见陆诚叫`床一样的聊骚。
“最近性生活怎么样,还完美么?要不要我给你做指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