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会给你放个假,回去拾一下,下午来公司一起去。”
连礼这句话应该就是下了逐客令,陆诚一边答应着一边走出门,突然想起昨天的那个单子,多少有点心虚。他特狗腿的转过了身看着连礼,连礼正好也在看他,四目相对,对方显然有点尴尬。
“还有什么事?”
“连部长,昨天那个单子,拿下来了么?”
连礼没有搭腔,眯起眼睛看他,眼神明明就是拿没拿下来你心里没点数么?陆诚一边假笑一边挠头,按理来说他昨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应该是不知道谁把他送回家的,于是他打算把事情都推到王曼身上。
“曼曼说是您送我回去的,这就是我喝多了,不然肯定不能麻烦您……”
“行了你,当不起这个您字。”
连礼显然并不想听,手背向外挥了挥手示意这人赶紧走。陆诚也就势脚底抹油开溜,那可是一百万的单子,要是真的黄了,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上司给了假,哪有不回家的道理。陆诚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把自己从来没穿过的那套西装拿了出来,连带着还有一条没拆封的领带。这西装是王曼送的,他刚工作那年,阿玛尼的,虽然款式旧了点,但总归不太露怯。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那盒连礼吃过的饼干,打开盒子看着唯一的一块空地,伸出手指擦了擦残渣放在嘴里,甚至觉得比整块烘焙的都要甜。
昨天的事情真的像梦一样,奶奶去世的事只有王曼一个人知道,所以连礼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就因为一直在想着这件事,甚至领带都没系的规整。
连礼在车里看到夹着公文包,领带像是根麻绳一样的陆诚,脸黑的像快炭。副驾上的容皓远看笑话一样看着陆诚,就差给他鼓鼓掌。
陆诚倒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丢人,冲着容皓远翻了个白眼。
“看够了么?我要了。”
“不看,辣眼睛。”
容皓远抬手戴上了墨镜,在陆诚看来,活脱脱一个瞎子阿炳。
“连部长,谈单子还能带家属的啊?怎么,谈完了你要带我们去公款吃喝么?”
“你有没有点正经,他搭车的,去夏蛰馆会朋友。”
连礼皱着眉扯过他皱皱巴巴的领带,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你这领带怎么回事?”
陆诚笑嘻嘻的回应,一张脸特别欠揍。
“不会系啊,连部长。”
连礼叹了口气,从车上下来,抬手给他重新系的服服帖帖,陆诚就差把美滋滋写到脸上了,然后用容皓远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诶呀,好像新婚夫妇啊!”
“你还要不要脸了。”
容皓远终于把他那阿炳墨镜拿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看他。连礼拽住他的领带狠狠一扯,眼中狠厉一触即发。
“闭嘴,嫌命长了?上车。”
”我说的是好像,我又没说就是,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容哥。”
容皓远明显懒得搭理他,把墨镜重新戴上,牢骚了一句。
“带着他干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连礼没说话,但是周身气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