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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唐家酒铺开业了。
开业那天,沈掌柜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出人出钱出杯子,还帮着请了舞龙舞狮队,那叫一个轰动。
唐时玥则是延续了之前重门面的传统,做了新制服,还跟王挥金说了,叫了一伙小兄弟来,满大街的唱莲花落。
讲真在这个通讯ji běn kào hou的年代,这种琅琅上口的顺口溜,才是最接地气的传播方式。
炮竹声中,到处都是齐刷刷的声音:“福寿酒,有药效,唐家酒,果香飘,聚宝山下聚宝村,福寿酒坊节节高……”
唐时玥丝毫没觉得她压着许问渠师徒编顺口溜有啥不对,只觉得……还挺好听哒~~
唐家果酒定价在三两到七两不等,开业期间一律打九折,十斤坛可打八折。
外头热热闹闹的开业,唐时玥和县令夫人杨氏,则在后头接待闻讯而来的各酒楼掌柜们。
杨氏坐在这儿,就是给她镇场子的,大家打听打听,都知道这酒铺背后是谁。
而酒铺的老板也姓杨,是杨氏从家里叫来的,杨氏的一个堂叔,叫杨光大,为人精明,却不奸滑,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属于唐时玥比较爱用的那一种人。
就由他出面跟人家谈。
其实也没啥好谈的。条件都是事先商量过的,百斤起卖,可打七折,三百斤以上,打六折,每人限购六百斤,两种酒可以随意搭配。
对,还限购。
一来这些掌柜之前叫福寿酒逼狠了,二来,谁不知道果子这玩意儿,上市是有时间的,所以来的人,个个都是一张口就要六百斤。
云来酒楼的杨掌柜也来了,还有一个陈管事陪着,唐时玥并没干涉,他也抢到了六百斤。
这镇子本来就不大,真能吃下几百斤酒的酒楼并不那么多,但也转眼就把预定的卖出去了。
余下的,就在铺子里零沽零打的卖。
唐家酒铺就这么一炮而红。
人人都知道这是县令夫人开的。
其实县令是不许经商的,但家中女子的嫁妆铺子,谁也管不着,林县令在这儿估计要待个三五年,这是明晃晃的背靠大树。
而之前馋着福寿酒,又买不起的镇上人,听说这是同一家酒坊出的,哪个不想来尝尝?
唐时玥酿的酒,是领先于整个时代的,所以但凡来喝的,几乎都成了回头客,生意又怎么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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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因为出了这种平价的果酒,福寿酒的地位,不降反升。
那些个贵人们,为了区别于其它人,反倒更愿意上四方酒楼,以至于四方酒楼接待力不够,又在城东开了一个分店。
所以沈掌柜更加体会到了福寿酒的重要性,对之前的事悔绿了肠子,几乎是天天跑来送温暖献殷勤……就耍了一次威风,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巨大了。
而与此同时,孟恣扬也喝到了唐家的果酒。
两种都喝了,虽然觉得有些偏甜偏柔,是女人喝的酒,但无可否认,味道是极好的。
福寿酒还没扯络清楚,又来了唐家果酒。
居然还限购!六百斤能顶个啥用啊!几天就没了!还不够自家喝的!
孟恣扬都有些没脾气了:“你说说这个小娘子,怎么就这么能耐呢?”
旁边的陈管事精神一振:“东家,听说那个唐当家,是个得上天庇佑的福娘子。”
“哦?”孟恣扬问:“什么福娘子?”
“有很多事儿呢!”陈管事道:“听说她现在住的屋,本来是唐家族长家的,族长家接连三代,谁进去住都死人。结果她一进去住,没事儿不说,进去当天,就挖出来一坛银子,里头好几千两!而且最古怪的就是,后院那口枯了好几年的井,也一下子就冒出水来了!你说玄不玄?最玄的是她那个奶奶……”
他绘声绘色的把这些事情一说,一边悄悄看着他的神色:“所以,没准儿,当初咱们的酒配料根本没问题,就是因为不是福娘子酿的,所以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