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苓将整个身体都躲在了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顾既明。
顾既明唇边噙着笑容,“现在知道害羞了?”
“顾既明,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嗯。”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贺家见到你,你喝茶的时候。”
“你,你……”江采苓气得一时间说不话来,没有想到顾既明在那时候就发现了,那他岂不是每次看他演戏的时候心中都在笑她吗?
顾既明看着江采苓生气时候脸上的现货表情,觉得十分满足,走近浴桶,修长的手指拄着木桶的边缘,猛地俯身,俊挺的鼻尖几乎与江采苓的小巧鼻尖对上,“你觉得现在一定要和我说这件事情吗,我的定力没有那你想象得那么好。”
听到了清润声音中夹杂着低沉的沙哑,江采苓又往水中躲了躲。
顾既明也不再逗她了,将衣服放在软床上道,“你有问题想要问我,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甚至还要千方百计地不想嫁给我。我们来日方长,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解答,不过你现在想不想去看一场好戏?”
江采苓眸中染上疑惑,但是心中隐约猜得到,看样子在她中了春风十里之后,顾既明安排了一场的好戏。
她也很想看看这场戏。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换上衣服,江采苓对顾既明说道,“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顾既明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
此时,大清寺。
钱兰不知怎么的,婢女芳儿迟迟没有回来。
然而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了,若是再不去,寺里面的香客只怕就要安寝了。
于是就派人去江采苓的房间探一探,派去的婢女回来时候面色羞红,“回小姐,奴婢在外面老远就听到了声音,屋里面干柴烈火,有不少人都听到了,指着房间一轮呢。”
钱兰俏丽的脸上此时笑得狰狞,红唇一扬,满是嘲讽地开口,“是这春风十里名不虚传,还是那贱人骨子就是那路货色?”
正值戌时,钱兰一脸惊慌失措地跑进了母亲住的房间,里面还有几个贵妇人,桌子上放着茶杯,显然是在闲聊。
钱兰母亲杨氏见自己姑娘在众人面前如此失礼,不禁轻声呵斥道,“兰儿,平日你向来稳重,怎么今日慌慌张张的?”
“母亲,我一个时辰之前本想着去找贺姐姐闲聊一会儿,却看到有一个男人进到了贺姐姐的房间。当时我有点害怕,就没有走近,可是当我刚在又去找的时候,就在门外听到了猫叫似的声音。前些日子我话本上,就有猫妖杀人的事情,娘你说贺姐姐会不会遭遇了意外?”
钱兰说话时一脸天真,可是在座的都是已婚妇人,自然知道一个男子进了女子房间里面传来的猫叫代表什么意思。
杨氏一脸尴尬,“兰儿,你可听清楚了?莫不是外面的野猫叫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