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恣意,字体飞扬,写得正是曾经寄给顾既明花笺上的词,“落花水中落,流水东去流。”
落花不能再枝头,流水怎能复西归。
江采苓痴笑地看着墨迹,口中轻轻喃着,“阿夜,我们啊……”
半梦半醉中,江采苓似乎看到了一张清冷俊朗的脸,一双黑眸中盛着细碎的星光,温柔将她抱在怀中……
窗透初晓,江采苓一觉醒来,宿醉让额头有些疼痛,抬手揉了揉额头,发觉自己躺在床榻上,被子盖在身上,就连昨日被风吹开的窗户也紧紧闭上,心中想是白荷做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江采苓准备去淘珍居看看,头戴帷帽,做往日旧唐时的乔装打扮,又怕那日帷帽掀开之事再度发生,将脸上的白色脂粉厚涂了一层,然后敷上浓重的腮红,知道连自己都看出本来模样之后,才悄悄离开贺府。
淘珍居人声鼎沸,十分热闹,门外还排了好长的队列,虎子忙着维护秩序。江采苓没想到生意竟然如此红火,就在惊讶之时,忽然听到人群里说,“这淘珍居果真稀奇!”
“怎生个稀奇法?”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这淘珍居先是由青玉先生前来为其剪,昨日还传出这店里的还魂丹竟然救了顾相,你可知顾相当时伤可见骨啊!”
本就是为了敷衍众人为何她有能让顾既明起死回生药丸的借口,却不想有人听到传了出来,这对她有利有弊,优势是扩大名声,增加入,但劣势就是极其容易将自己身份暴露。
青娘最先看见门外的站着的江采苓,让郝峥帮忙拓出一路好让江采苓进来,进入了清静的里屋。
江采苓翻了几页账簿,发现从昨日起,店内益更是翻了一番,就在要离开时候,郝峥却拉住江采苓的袖口说道,“姑娘,关于赫佳公主一案,我还有些事情要对你说。”
江采苓不由得诧异,复坐下来,“郝大哥请讲。”
郝峥环顾四周,见周围无人才低声开口说道,“赫佳公主的事情我听说了,也不知这莫须有的罪名怎么总扣在了姑娘的头上?我便想起了我往日还是捕快的时候发生的一个案子,不知对姑娘查清真相有没有帮助。”
江采苓饶有兴趣的坐下朝他点头示意,让他接着说下去。
“那是几年前的一个案子了,一个有钱老爷家的长子有一房妻子,两人十分恩爱,长子没有妾侍,更是从来不去花柳巷那种地方,可见对妻子十分深情。可是有一日,因为自己的妻子被人掳走并且奸污了,妻子含恨自杀,长子盛怒之下杀了坏人。”
“法外有情,但是杀人偿命,也着实十分悲伤。”
“你可知这幕后主使是谁?”
“难道不是死了的恶人?”
郝峥摇摇头,无奈开口,“这个长子的弟弟是一个纨绔,其人劣迹斑斑,但是他的哥哥却极其有才,尤其是在经商方面具有独到的眼光,未来这庞大的家产以后只有他一小份,心中不禁生出不满,于是利用兄长和嫂子的恩爱亲密,联合外人掳走嫂子污其清白,惹怒兄长,让其杀人后入狱,最后独享家产。本是同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