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娇本该是在禁足期间,不能随意走动;现在因为议亲的事儿,得了老夫人的恩典,能在府里自由走动。
她不知感恩,为人处世还不知低调,这些杂碎的事情,要是传出了府,进了福王侧妃的耳里,老夫人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尚嬷嬷说的是,若娇这就回房等着。”
即便是不乐意,余若娇还是恋恋不舍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余奕凝驻足原地,对着秋喜嘱咐道:“秋喜,去找两个做事安分稳妥的丫鬟,到院子里看着若娇,以她鲁莽生事……”
“是。”
尚嬷嬷眼中泛着淡淡的赞许,字眼里也带上了夸赞的意味:“大小姐长年住在关外,奴婢本以为性子会与塞外女子相似,热情、奔放、不拘小节。事实证明,奴婢是想差了。”
“嬷嬷说的这些,我定是不缺,而女子该有的细腻,我自然也不会少。尤其,是在我有了孩子之后,自然会对周遭的事情更为谨慎上心。”
“要是老夫人知道大小姐现在的模样,定会十分高兴,也不枉当年她硬着心肠将你逐出府,赶去关外。”
当年?硬着心肠?
“嬷嬷,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何说祖母是硬着心肠?”
“大小姐,四季之春到了,奴婢先行告退。”
话还没说完,尚嬷嬷便急着走了,她根本没打算回答余奕凝的问题。
“奴婢总觉着尚嬷嬷像是刻意回避着什么,总不会是她自己说漏了嘴吧?要这么看来,还真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秋棠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道。
“大堂姐!尚嬷嬷刚刚说三堂姐要议亲了吗?议亲是什么?还有当年是什么?可以吃吗?”
当余奕凝低下头,看着公孙斐扑闪着大眼睛望向自己的时候,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她忘记了除了团子和小狼崽都是毛孩子,不会说话外,还有一个已经半大,知晓冷暖的公孙斐。
“当年……这是一件事情。至于你三堂姐议亲,还尚未过早。”余奕凝浅笑着解释给公孙斐听。
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告知,不然以公孙斐这个懵懂的年纪,定会像个好奇宝宝一般,喋喋不休问个不停。
说不定,还会自己胡思乱想来补足自己的好奇感。
“那斐儿什么时候能议亲呢?斐儿也想要个小娘子。”
果然,公孙斐的下一句话,就印证了余奕凝的猜测。
“斐少爷,您还小呢,该吃喝玩乐的最好年纪。等咱小姐改明儿嫁了个好人家,定妥妥的,为您寻一门好亲事,让您生一堆的胖娃娃。”
秋棠向来是个嘴上不把门的,没外人的时候,这功力可不是盖的。
余奕凝怕秋棠没个正形将公孙斐带坏,忙岔开了话:“好了,都别闹了。赶紧回院子,记得给小狼崽按个窝。”
“小姐,我们给小狼崽起个名儿吧。总不至于,一直小狼崽,小狼崽地喊着。”秋棠扯了扯小狼崽的耳朵,颇为嫌弃地道。
秋葵搓揉着狼崽脑袋,建议道:“一路上它就爱玩那些叮叮当当的罐子,就叫它小叮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