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奕凝浅浅一笑:“晓得了。那我们先走了,回头等闲下来了,再回来住几天。”
“行嘞,那小姐您走好,欢迎下次再来飞仙阁。”聂弥勒吆喝一声,就像往日里送其他宾客一般。
马车缓缓而行,朝着镇子口驶去,聂弥勒和wen先生对着马车微微屈身一鞠,送别余奕凝一行。
下次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相会了
秋葵和秋棠坐着车板上驾着马车,犹如大半个月前,她们一起驾着马车从关外回将军府。
一路上,秋棠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说顾氏,一会儿说刘福贵,她是将在荷花镇能打听到的八卦事儿,都说了一个遍。
末了,她还手肘捅了捅边上的秋葵,喜滋滋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说是吧,秋葵?”
秋葵侧首给了秋棠一个白眼后,甩了甩手上的马鞭,让马跑得更快一些。
秋葵撇撇嘴:“切,装深沉。”
而后她折过身,掀开马车的珠帘,对着车内的秋喜道:“秋喜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闻言,秋喜将手zhong刚沏好的茶,递了一杯给秋棠,才道:“说了这么久,不渴吗?”
秋棠讪讪,只能端着茶盏喝一口茶。
余奕凝闭目搂着熟睡的团子休憩,因此秋棠是没胆子去问的。
却是一旁的公孙斐,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一知半解道:“什么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呀?”
“嗯,斐少爷,就是你听奴婢慢慢解释。”
好不容易有个人接她的话,秋棠自然打起神,努力解说。
只见她零零总总说了一通后,公孙斐拧着两条眉毛,皱着小脸道:“那为什么会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呀?夫子说:‘人之初,性本善’呐。”
“那夫子有没有告诉你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公孙斐点点头:“有啊,三字经里都有写呀。”
秋棠:“”
所以,她该怎么去接斐少爷的话呢?
忽的,马车突然停下,打断了秋棠的思绪,她抬起头瞧了瞧前面,可什么都没有。
秋棠刚想要转头问秋葵,便听到她小声道:“这一路走来,没见到骑兵,也没见到官兵,总有些觉得不对劲。你拉着缰绳,我去前面看看,别惊动小姐。”
说着,秋葵将手zhong的马鞭和缰绳一起给到了秋棠,然后蹑手蹑脚地跳下马车,往前方走去。
走了一段,秋葵发现了一串马蹄的印迹,不知道是商队还是骑兵的队伍,印迹还挺新鲜。
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她才回过身子,对着秋棠招了招手,示意她驾车上前。
就这样,秋葵在前走一段,秋棠驾着马车在后面跟一段,饶是两人走的小心,但还是出现了危险。
光天化日之下,十几个黑衣人从卖凉茶的小茅屋里,鱼贯而出,瞬间便将马车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