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言荣压倒,亲吻上言荣的额头,眼睛,脸颊,最后是唇,细细的亲吻。
言荣不再出门,就呆在自己房间里。也不想接客。他跟老鸨说,身体不舒服。但是这样的理由推脱一次两次还好,用多了,老鸨都烦了。
“言荣,你当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当朝驸马啊!我养你不是让你装病的!别赖着地方不干活!”商云涣嚷嚷道。
“言荣,你皮子是不是又痒了!腿不疼了?”
“你娘的言荣!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
“荣儿,出来吧,妈妈错了。”蹲在言荣的房门外,老鸨的嗓子都已骂哑了,里面的人就是没有动静:“关荣被李将军带去外过夜了……晚上楼里没人为曲溪伴奏了……实在人手不够,你出来,算我求你……随便弹弹就行……”
言荣拉开门,将骂到虚脱的老鸨扶了起来。
言荣于台上抚琴,他极其低落,琴音却未见任何哀怨。琴音即心音,看来这句话值得商榷……
一曲终了,他淡淡一笑,活动活动倒是舒心很多。言荣这时才抬眼,望向台下的看客,忽然他寻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今晚你买下了我……”言荣恍惚道。
“……”
言荣和裴方静相顾无言。
“这是你的房间?”那人半天憋出这句话。
“……嗯,也没怎么太拾掇,我一直想添个案台,再弄两幅字画,附庸风雅一下。官人意下如何。”言荣顺着他的目光,在自己的房间里四下望去。
“你还是按平时的称呼……”裴方静皱眉道。
言荣笑了一下:“重见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嗯。”
“……”言荣试探着问道:“你……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嗯。”
“你不……恶心我?”
“从未。”
“我还算重简的朋友吗……”
“嗯。”
“……即使那什么之后,也可以吗?”
“哪什么?”裴方静眼底澄明。
“就是……”言荣解开繁复的衣带,上衣便像花瓣一般层层剥落,只露出半个胸膛。
裴方静明显震惊,微微脸红,道:“将衣裳穿好。”
言荣一笑:“我不会碰你的。只是让重简知道……我究竟是做什么的。”
“……不行。”
“?”
“我想碰你。”裴方静郑重地望着言荣。
言荣眼眸黯淡,道:“重简想好……若你踏出这一步,你的前程……你的名节……”
“不重要。”裴方静的眼眸低垂:“我其实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言荣目光骤缩。
裴方静顿声:“我不想和那些人一样……那些轻薄你的人。所以迟迟未告诉你……对不起。”
言荣猛地一颤,他因这句话而感动,此生中第一次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