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天欢庆之中,言荣忽然被一片宁静捉住了眼光。
那人白衣黑襟,正是当年的道长。
“道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言荣欣喜地跑上前去。
“你。”他停住。
“您不记得了?我原先是卿欢楼的……”言荣难为情道。
“不记得也不要紧,我一直想对你道谢呢,若没有当年道长点化……我恐怕不会活到今日……”言荣捧着东西,不好抱拳,便略低身子,微微颔首。
“难得有缘,道长如若不弃,可否小叙片刻……”
他注视着言荣的一颦一笑,不禁随他笑起来:“不急于一时……”
“有人找你,回去吧。”道长说着,示意言荣回头看去。
濮阳桀很快找过来,手里握着两个恶煞糖人。
“小桀你来的正好,这位是……”
濮阳桀不解:“荣儿和谁说话?”
言荣再回头,那道长已融入人海,寻不见了。
“是一位道长旧识……罢了,后会有期。”言荣朝着茫茫人海说道,
“糖人买了?那便回去吧,定鱼和重简该等急了。”
“哦……”濮阳桀的语气不情不愿。
上京有一处平湖,平时人迹罕至,可一赶上祭典祭礼一类的庆祝节日时,这里就变得热闹非凡,由于连着护城河,会有不少男女老少来此放河灯,以求家业永远,新年顺遂,亲睦人和,良缘得配,也有不少歌舞船舫,游湖清唱。更有驾一叶之扁舟,与亲朋好友,共赏人间美景者。
这其中,便有一轻舟随波逐流。船上,二人对弈。
“本王没有耐心,这局怕是输定了。”他执白子道。
“王爷说笑了。”另一人执黑子,淡淡道。
王爷盯着棋局:“你如何才能将书简另一半给我。”
“濮阳桀从我手中将它夺去,想必已交付王爷。”裴方静等着他落子。
“你我心知肚明那是假的。真本还在你手。说吧,你究竟要什么。”王爷道。
“王爷为何对一江湖剑谱如此执着。”裴方静问。
“这就如同问,我为何执着于言荣,本王喜欢,便要定了。”
裴方静心中明白,王爷是想激怒他,他轻笑一声,避而不谈:“我的真本的确是丢了,王爷也未得到,若非有人从中作梗,渔翁得利,那真本便是真的不见了。”
“你说濮阳桀?”
“为得教主之位,他杀兄弑父,为将言荣留在上京,他挑断荣儿的手筋。他为了得到所要,是会不择手段的。”裴方静见对面的人神情有一丝松动,便追击道:“濮阳桀本就武林中人,